陈凡凡红着眼眶，有些不太敢去看秦桑，委屈说道：“之前你不是说公司缺人手吗？要放宽条件让求职者进公司。可然后方案今天被章氏实用了之后，新聘来的一个叫廖傅光的人间蒸发了，有人说，昨天看见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方案交给章氏是他所为的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可、那个廖傅光…是我亲自让他来公司上班的。”

说完陈凡凡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廖傅光是什么人？现在还能找得到他人在哪里吗？这样的话要不我们就报案去吧？”

秦桑一筹莫展，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怪陈凡凡，陈凡凡也是按照自己的话去做，现在出现了问题不是第一时间去责备他人，而是去解决问题。

陈凡凡抽着鼻子，委屈巴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说道：“其实出事了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是去报案了，但局子那边说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能立案的，我也尝试过去打官司，但…”

“但还是要证据对吧？”秦桑将陈凡凡的话给补充完毕。

陈凡凡唯唯诺诺地点头。

“看来这不是关键，是章氏的人收买了大部分的人，他知道我们现在势力太小，所以才选择对我们动手。”秦桑这一点道理还是懂的。

“对不起桑儿，这件事我有太大的责任了，你要怎么处罚我都可以，要是你觉得心里不爽，你打我也行。你打我吧桑儿。”陈凡凡明白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廖傅光是自己亲自跳过hr人事部直接招进来的，这是铁打的事实，她看偏了眼光，害得还是秦桑。

陈凡凡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抽几耳光来惩罚自己。

“这不能怪你，真的。”秦桑阻止陈凡凡对自己动手，一把将她给抱住：“我们再想想办法，你可千万别这样。”

“你刚刚是不是才跟程欣在一块？”陈凡凡问。

“这件事情我还不敢跟他说，只能看看能能连夜赶出一个新的方案出来了。”目前的办法只有这个，但这是明摆着不可能的事情，秦桑还是如此的自我安慰。

“这是完成不了的事情啊，大伙都已经为了‘特色城’这个方案忙了两个月，现在还有一个星期就到期了，怎么可能完成得了。”陈凡凡心一狠，说道：“我还是去坦白吧，让所有的过失都算在自己身上，这样或许程氏还能对秦氏网开一面。”

秦桑拉回了陈凡凡，对她怒喝：“你理智一点！现在你要怎么去坦白啊，又不是你将策划方案给章氏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陈凡凡平常挺机灵的一个人，到这种时候她脑子一片空白，特别是关系着秦桑的公司存亡的问题。

“听我说，今天先不要管这件事，明天去到公司我再看看怎么处理好不好？”秦桑不能让陈凡凡这样冲动下去，反正这件事情也不能让程欣知道，至于怎么解决，还是得憋出一个想法来。

幽暗的卡座上，程欣一个人坐在上座，受伤的挪威卡特鸡尾酒已经在他手上一个小时了。

秦桑胸口前呈现出来的爱心形的胎记是程欣一直不成看错，也不会忘记的，在程白石出现在自己的生活的时候，程欣也有想过去找那年自己醉酒之后在酒店翻云覆雨的女人，多年寻找未果，但是生活似乎是给了他一个挺大的玩笑，秦桑就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程欣。”

蔡景世休闲正装，脸上不存在以往的嬉皮笑脸，正色的蔡景世是一幅硬朗的模样，左眼下有一条刀疤，那是蔡景世在读书期间跟人混殴所留下来的，当时还是程欣救了他，因此程欣跟蔡景世之间的关系才如此的铁。

“那件事情调查出来了，是吧。”

蔡景世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终于调查出了秦桑的孩子下落何去何从，这次是蔡景世主动来找程欣的，程欣也凑巧怀疑秦桑就是多年前跟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这次是想约蔡景世出来，对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有错。

“嗯，秦桑在六年前，在一家仓库里面生下了龙凤胎，根本就不是在医院。”蔡景世一路赶过来，点的威士忌一口闷下，将冰块咬碎，看出有些心中不忿的冲动。

“仓库？”

程欣手指微微一动。

那是多么恶劣的环境，女人生孩子可是一件大事，秦桑就竟然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分娩，常均究竟是对着秦桑又多大的恨意。

“呵，如果不是我有关系，向以前跟随着常均做手下的人问得详细，我还不知道秦桑的丈夫是一个怎么样的变态痴情种。之前秦桑跟常均认识的一个女人叫做李梦，两人登山的时候，李梦自己失足坠落山崖，而常均以为是秦桑的所作所为，将一切都归咎于秦桑身上，所以……”

蔡景世是一个非常正气的人，觉得常均所做的一切非常不齿，又灌入凉快冰块入口，咬得嘎嘎碎。

“所以就借着秦桑当年对他感情的付出，去了秦桑之后，在结婚当晚用药迷倒她，将他送到了酒店任由人侵犯。”

蔡景世将当年的事情经过浑夹着怒气说出。

程欣心跳停顿了半拍，果然秦桑的孩子…跟常均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那么说，程白石是自己的孩子，也是？

看见程欣愣主了，眼神复杂，以往的锐气全然不见，有一种让人耐人寻味的味道。

蔡景世唤了一声。“喂，程欣，你有听我说话吗？”

程欣的反应并不大，但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程欣握着水杯的手关节已经泛白了。

他牙根咬得紧绷，却不透露出自己内心的怒火：“那么现在孩子的下落呢？”

“孩子生下来之后，常均差遣一个人送走了，现在我只知道被常均差遣的人叫王武威，但人还没有找到。”蔡景世说道。

王武威，程欣记下了这个人的名字，如果说当年被这个人带走的人是程白石的话，那就证明程白石就是秦桑跟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