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我无精打采的跟提着一袋食物的棺材陈打了声招呼。
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快一个多月了,我和棺材陈的伤势都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寻找王权的下落,但却一直没什么消息。
寻找王权不单单是要帮惨死的人报仇,我觉得以他那残忍的性格,一旦等他伤养好了,未来一定会卷入重来再次找上门来,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无辜之人因此而丧命,如果能在他还重伤的这段时间找到他并且解决掉自然是最好的。
可王权这人完全像是蒸发掉了一样,我和棺材陈费尽心思的去打听也没有这人的消息。
时间越久我的心便越发的沉重了起来,毕竟时间越长棺材陈恢复的机会便越大。
“怎么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棺材陈瞧见我这幅模样有些不喜,他还是比较乐观的,觉得打听不到王权说不定也不是坏消息。
那摄魂万鬼图被毁,王权受伤颇重,说不定逃出去之后已经死在某个没人的阴暗角落了。
只是我觉得这想法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了。
我强挤出一个笑容,棺材陈苦笑一声,“行了,你这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棺材陈说完冲着门外招了招手,纸扎铺的门口闪进一个矮小的人影来。
这人瞧上去十分的奇怪,但从面相上来看面色红润充满活力,差不多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但头发与流出来的胡须却是雪白一片,而且他的眼神十分的沧桑,一副看透人间悲喜的模样。
我立马坐直了身子,单从这一位的外表上来看应当也是阴行中的高人了,只是我见过的阴行的人因为常年跟一些阴煞之气打交道各个都是一副萎靡的样子,保养的如此好的人却是不多见。
“这位是?”我从座位上起身。
棺材陈正要介绍,但这一位却抢先一步,“老夫赢长赋,就是你会制作棺画?”
我愣了一下,倒不是被这一位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给镇住了,而是这一位的姓氏,赢姓这可是始皇帝的姓氏。
赢作为中国上古八大姓之一,在正常的社会当中或许就是一个新奇点儿的姓氏,但是在一些特殊行当中有着这些姓氏的人大多都是有着一些不容小觑的传承来历的。
虽然不喜这一位的态度,但我回过神来之后还是缓缓点头,“不错,我确实会画棺画。”
“好。”赢长赋上前一步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牌递到了我的面前道:“这是什么,你认识么?”
瞧见这木牌我心中一乐,这赢长赋是打算拿这块木牌来试探我呢,木牌之上虽然空无一物,但我敢断定这木牌肯定是从一副棺画上扣下来的,这上边还残留着那一副棺画的气息。
我能一眼瞧出这里边的门道还要归咎于之前我的棺画修为已经到了入微的境界,不然的话单凭肉眼我是感觉不到这木牌的妙处的。
不过虽然我知道这木牌的门道,但我却并不打算回答,这老头的语气让我有些不喜,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这赢长赋见我不搭理他脾气也是大,竟然二话不说转身便要走,棺材陈见此立马一脸堆笑的拦住了赢长赋。
“赢先生稍安勿躁,小陆子这是在思索呢。”
棺材陈一边稳住赢长赋一边给我疯狂的使眼色。
我有些无语,我跟棺材陈认识也有些时间了,这一位一向习惯了嬉笑怒骂,没怎么见过他对谁如此紧张过啊,难道这赢长赋有什么不一样的来头?
既然棺材陈一副另有打算的样子我也只得“委屈委屈”自己了。
我假意咳嗽了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快木牌应该是从一副棺画上扣下来的吧?”
赢长赋听到我的话之后立马止住了往外走的步子,“那你能看出这是什么棺画么?”
问这话的时候赢长赋的语气跟刚才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我把手一伸,“这你得先拿给我瞧瞧再说。”
赢长赋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这木牌抛给了我。
攥紧之后我开始感应起这块木牌来,进入了入微的境界之后棺画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一件死物,每一面棺画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就算是棺画被毁掉,但这木牌作为曾经那副棺画的载体,肯定还会残存着一些那副棺画的气机。
很快我便生出了感应,眼前的景象蓦然一变,我好像来到了一处山巅,此时正是日出的时候的,自很远的天边忽然生出一道紫色的光,这片光不断的壮大,很快就把天边渲染成了一片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