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并未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酒席吃到了很晚才散,棺材陈别看从酒桌上离开的时候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但回到我俩住的地方立马恢复了清醒。
“感情你之前醉酒的样子都是装的?”
棺材陈擦了擦嘴角还残留的一些酒渍,“小陆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酒桌上大家最不喜欢的就是清醒的人,有清醒的人在他们就有很多话不好说不敢说,你又不怎么喝酒,我要是再拿捏着怎么跟这些人套话!”
虽然棺材陈这番话有些像是歪理邪说,但仔细一想的话还真的蛮有些道理的。
酒席的时候我有些心不在焉,他们说的话我没怎么听,既然棺材陈说到套话了,我就顺着话头询问了下棺材陈有什么看法。
“目前不清楚,赢家不是普通的家族,他们的家人应该都懂些阴行的门道,迁坟移棺这种事可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的,但从这些赢家的后辈上来看他们好像并没有太大的顾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赢家的人对咱们有些热情过头了。”
棺材陈把自己的看法娓娓道来,我这仔细一琢磨棺材陈这话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看法,都是自己的一些猜测。
“对了小陆子,刚才酒席的时候你忽然出去是怎么回事?”
棺材陈不问这事我都差点儿给忘了,“没什么,就是酒席的时候我看到好像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推开门之后看到好像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正好消失在墙角。”
“怎么会有人偷听呢?”棺材陈疑惑的自语了一句,但很快棺材陈也释然了,“家族大了人心不合也正常,算了小陆子,你还是明天抓紧画好棺画咱们早点儿离开就是了。”
……
我和棺材陈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上床了,这段时间我经常做噩梦,所以睡眠质量一直也不怎么样,迷迷糊糊之间我忽然听到窗户好像有些响动。
自从我的棺画境界进入到了入微之后我对于周围一切环境的感应也随之敏感了起来,很多微小的声音我都能听得见。
这声音入耳之后我立马便分辨出应该是有什么人从窗户中进来了。
不管进来的是什么人,大半夜的偷偷的潜进来肯定是不怀好意的,我打算先发制人。
但还没等我做起来一把雪亮的匕首忽然横隔在了我的脖颈上,阵阵寒意从匕首上发出刺激的我毛细血管都一阵生疼。
这匕首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别说话!”
一道有些清冷的女声把我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是个女人?我大着胆子扭头一看,手持匕首站在我床边的这一位果然是个女的,而且身材也劲爆的很,只是面上蒙着面纱看不清真容。
这女人穿着红色的衣服,我皱了皱眉,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今天晚上晚宴的时候在门外偷听的那个女人,这两人会不会是一个人呢?
“我长话短说,你要是想活命的话现在就立即离开赢家,这里不需要你画什么棺画!”
我一阵哑然失笑,果然还是让棺材陈给猜中了,家族大了想法肯定就多了,这有人想要给先祖迁坟移棺,也有人不想冒着风险。
只不过这女人年纪不大,应该是新生代,在家族中这种人应该是还没什么话语权的,多半应该是某些赢家的掌权的人派过来威胁我的。
这女人不说明来意我还有些担忧,但此时她挑明了我反而不怎么害怕了。
这是赢家,明面上赢长诗那几人还是赢家的主事人,只要他们决定迁坟移棺这女人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不然的话直接杀我了这就等于直接打了赢长诗等人的脸,迁坟移棺的事情更加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经历如此多的风雨我早已不是那个菜鸟了,我深吸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的把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推开。
这女人估计没想到我会如此大胆,任由着我把匕首推离脖颈处。
“我说这位姑娘,我来这里可是你们赢家的人把我请来的,我现在要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那我以后还怎么在阴行混?你要是不想让我在这里画棺画总得拿出个说法来吧?还有今天晚上偷听我们说话的也是你吧?”
这女人冷哼一声,“自作聪明,你觉得是名声重要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我皱了皱眉,“只是作画而已,这跟我们的性命有什么关系?”
“这是因为……总之你必须离开这里。”
我心中一阵失笑,这女人年纪应该也不大,从她这语气中可以看出来这威胁人的事情说不定都是第一次做,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姑娘你既然不能说出原因的话那就恕我难以从命了,要不我明天问问赢长诗他们,如果他们松口我立马就走。”
“你这人怎么一点儿不识好歹呢。”这女人有些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