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要杀人,是要救人?”我冷冷地看着吴晓青,心中多了一份鄙夷。
“是啊陆哥。这事儿呀,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吴晓青把我拽到一边,看看四周没人,这才小声说道:“三年前,我们这里从河里打捞上来过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就你们这穷乡僻壤?”我心里气不顺,嘴上也没有好声儿。
“哎呀,我也不懂。不过听老太爷和隔壁村算命的瞎子说,这东西好像是什么战国时期的东西,拿到城里去卖,起码这个数。”
说完,吴晓青用手比划了一个五。
“五万啊。”
“不对!”
“五十万?”
吴晓青依然摇摇头,一脸的神秘莫测。
“我擦,不会是五百万吧?”
“哎呦喂,求求你小点声!”吴晓青一把捂住我的嘴,随后轻轻地点点头。
我有些惊讶,不过依然是半信半疑。
“不是我嘴缺德啊,就你们家老太爷能见过什么宝贝?还战国时期的,他知道战国俩字怎么写?”
“不光是我家老太爷,还有隔壁村的算命瞎子呢。你不知道,这瞎子可厉害了,用鼻子一闻,就知道是从哪儿捞出来的,用手那么一摸,就知道是啥朝代的宝贝,在我们这片可有名了。”
“呵呵……”我干巴巴地冷笑一声。
这么厉害,缉毒犬估计都比不了。
“这瞎子这么大能耐,咋还在这小地方混呢?”
吴晓青被我问住了,却又不肯服输,挺着胸道:“他……他这人不贪图富贵,就喜欢在家乡待着,帮乡亲们致富。”
“我替你们广大乡亲先谢谢他了。捡有用的说,后来怎么样了?”
“这个东西,其实是胡天下河洗澡时捞上来的。胡天是我们村的一个老光鬼,都三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平时也没什么正事,东家蹿西家逛的,不是逗大姑娘就是撩小寡妇,连村里的狗都看不上他。”
看吴晓青一脸恼怒,我估摸着她也许也被调戏过。
“起初他不知道这宝贝的价值,想着交给老太爷,换两条烟抽抽,结果一听两人嘀咕值这么多钱,当时眼睛就蓝了,抢过宝贝就往外跑,疯了似的,最后还是让我爸一棒子削住,这才停下来。”
“撵不上就打,你爸也够……够猛的。”我刚想说够缺德的,忽然想起他还在床上躺着呢,就硬生生转了口。
“逮住了之后,老太爷就说这个东西是从地里挖出来的,还是战国时期的文物,按理说应该上交给国家。他看的新闻上就是这么写的。这胡天哪儿能干呢,在那边跳着脚直骂娘,说穷了半辈子,好不容易白白捞着了五百万,说啥都不能交出去。”
我觉得这个胡天说得很对!
不过,对这事我依然不太相信。
真正鉴宝,哪是这么容易的,别说你们了,就连那棺材张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反正胡天闹得挺凶,两方坚持不下,最后还是算命瞎子打的圆场,说这么多钱上交是有点可惜,不如让他拿去,找找熟人卖个好价,到时候把钱拿回来,给村里的人都分分,谁也不吃独食,这样全村人日子都好过。”
“把宝贝给他卖,这瞎子倒是不傻。”
“别瞎说。起初胡天不同意,后来琢磨着怎么着也比一分都捞不着好,就别别扭扭地同意了。就这样,胡天、我我爸、老太爷和算命瞎子定好了,由算命瞎子负责联系人,休息一晚,第二天就进城。结果你猜怎么着?”
看着吴晓青一脸的神秘,再想象一下她口中描述的那个胡天,我猜测:“多半是胡天半夜偷了宝贝跑了吧。”
“是那样还算他有点人性呢。第二天,我爸和老太爷本来说好了要给算命瞎子送行的,结果敲了半天门都不开。他们几个前天晚上高兴,多喝了几杯酒,也就没当回事儿,可直到下午,算命瞎子还是没出门。我爸着急了,一脚踹开门,看到那瞎子头冲下倒栽在床边,胸前插着一把刀,死了。”
我一听真是有些吃惊。
死了?这可是命案呐。
“不用说,宝贝也不见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