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仇怨

白马讲到这里看了看化长风道：“回想来了没有？”

“没有，我这一辈子做过的好事、降妖除魔太多，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你接着讲，说不定我最后能想起一丝丝来。”

化长风说完还是继续坐着，不像刚才那样。

此时他为青牛村的那些无辜的百姓伤心，可再一想，伤心又有何用，现在都过了万余年，它们的魂魄还不知投了多少次胎呢，这本来就是一种命数。

白马一笑，却又接着讲了起来

那一天，我本来想再来七星镇找找，可有灵草长出，七星镇风水异常，时常有灵草出没，

灵草对我与美丽都是难得的修行灵物，可当我在天上一看整个七星镇的布局就觉得不妙，知道此镇改成如此状态，必然是有得道之人指点，可纵然如此，我也不惧，化身成人就降了下来，却也正好就落在镇子中间的天玑村这池塘边上。

正当我想敲门进去问一问之时，却不想见到一头青牛在池边喝水，我当时就楞住了，我看此青牛如此熟悉，在我的记忆里，只是小了些个头，而且也不见头上的角。

我走近青牛抚摸着青牛，见青牛眼中含着泪，我一时之间就察觉到眼前的青牛就是美丽。

此时我的心里兴奋异常，大声对着美丽问起，可美丽似乎像是并不认识我一样，依然自己喝着水。

我想起了青牛村的那个娃娃，还真是送上门来了，此时的我一心报仇，也是急于一时，挥手就是一团天火想把房子烧了，可这火刚近房屋，屋前的铜镜就射一道光来，把我的天火给灭了，我正吃惊之际，你却出来了。

…

…

“你来了，我正在找你，办完你的事，我还要远游，你来的正是时候。”

“你是谁？”

太上老君一听，心里一乐，这白马还真是有点痴，既然认出了青牛，当然该想到自己是谁了。

“我是太上老君，就是降伏青牛之人，今天在此等你，就是要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修正道，不再为祸三界。”

“哼哼哼，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青牛村的娃娃，一千年了，你怎么还是一个十八岁不懂事的样子，实在让我失望。”

白马王子一脸不屑，看着似乎比自己还小的太上老君，而且他身上穿着的依然是一件放牛娃的衣服，比起自己一身白衣，衣带飘飘的样子，实在是天差地别。

“小白马，你修了又一千年，为何还是如此愚笨，人的形体只是一种虚无的形式，你又何必太在乎呢，你若愿意我也可以化身一个老头子，与你对话。”

“算了，你还是就这个样子吧，我怕你化成老头子太过啰嗦。”

太上老君一听，到不生气，只是盯着白马王子问道：“这一千年来，你找寻青牛，可知为何一直寻之不得吗？”

“不知道，难道你还真通神成仙了，知道这其中原故。”

太上老君嘿嘿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了，寻物凭心，目力之内皆是一般，可你呢，心中既无青牛，而且眼高手低，只顾高高在上的看着天上那变幻的云彩，迷失了双眼，而从来也不愿意低下你那高昂的头颅，看一看苍茫大地，所以有许多次你从我们头顶飞过，都就此错过，这就是你久寻不得的原因。”

太上老君一语，让白马王子十分生气，太上老君不仅在说他目中无人，骄傲无比，而且还说他被天上的云彩迷住双眼，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说自己心里没有青牛，这才至久寻不着。

白马王子向前一步，怒目大叫道：“你放屁，你一个小娃娃，懂什么天道地道人心道，还不是招摇撞骗，我寻不到都是你小子躲在山中不敢出来。”

“你不信也罢，如果不信那就问问青牛自己，我说得是否对，她有许多次看见你飞过，大声吼叫你，可你连理都懒得理她，现在还有脸说你找了青牛一千年？”

太上老君语气之中透着一种不屑，他现在已游历千年，也算是得道通天之人，只是修为尚浅而已。

“美丽，这个小破孩说得是不是真的。”

青牛也不理白马王子，可还是口吐人言道：“老君面前不可放肆，老君是修大道之人，已通天地三界宇宙之道，非你一匹白马可以责问的，他说的都是在劝你重归正道，难道你自己心里就没有一点悔悟吗？”

白马王子一听，脸色大变，知道青牛美丽说的并不会错，这一千年来虽然说是找寻美丽，可他一直都是走马观花，并没有真正当一回事。

或许他从来也没有把当年那娃娃当一回事，可如此一来，一千年过去了，他才感觉到当年降伏青牛的娃娃非比常人，但他也从来不会就此承认。

“美丽，我的心可鉴日月，千年来，踏遍多少山川河流，一直在找寻你，你若不信可以剖开我的心看一看。”

白马王子一脸严肃似乎说得像是真的一样。

“不必了，我知道你的心，或许你难与忘记我，可你对我的感情，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深厚，青丘山那只狐狸，若不是我求老君，现在早就魂飞魄散了，而它只是被老君封了修为，还复初样而已，可你就弃她而去，这就是你的心。”

美丽的话深深的让白马王子无地自容，他未曾想自己在青丘山的那段往事竟然被青牛美丽知道了，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何一起跟青丘狐狸过得好好的日子，怎么后来就变了样，不能保持人形，恢复原样，原来这一切还是太上老君搞的鬼。

白马王子此时已是咬牙切齿，看着太上老君。

“都是你，你为何总跟我作对，带走青牛美丽，还封了灵姬的修为，让她不能化身人形，为什么我走到那里，都会碰上你，今天我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不是白马王子。”

太上老君一听，还是微微一笑道：“小白马，你本来就不是王子，何必套个虚名就不知深浅呢，我随时恭候于你，欲渡你走上大道，你不感谢还来怪我。”

白马此时已定下心意，今日必与老君拼个你死我活。

回转身来看着青牛美丽道：“美丽，你难道忘了我们一起修行，难道忘了那些美好的日子吗？”

“我没有忘记，可我也忘不了你火烧青牛村，我们是大地上的生灵，生灵相屠原本就犯了天劫，你能活在现在已是万幸之事，你可想过这些年，你残害了多少无辜生灵，你难道真的就不悔改吗？”

青牛美丽也是做着最后的一点努力，想感化白马，可白马却是越发气愤，再由气愤到恨。

他不敢恨青牛美丽，因为他也曾经遗忘过青牛，他自己心里明白，青牛美丽说得并没有错，他的恨，全部需要发在眼前的年轻人身上，是太上老君让他失去青牛，失去灵姬，他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