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他。

林尘像是找到了些勇气，也像是恢复了些理智。

竟缓缓道：“我师兄他已成了上古神君，此事你不知道吗？”

李怀靖一怔，摇了摇头，随后眸子亮了亮：“你是说龙墨染成了上古洪荒的神族天君？”

“嗯。”林尘，神色晦暗的点了点头。

“呵。”李怀靖裂开嘴笑了笑：“那倒是真了不得啊，也是，难怪呼延觉罗.钰能成为魔君，他们还真是前世有怨今生有仇。”

“那小双呢？”李怀靖续而又道：“她该不会是魔后吧？”

那日，呼延觉罗.钰在他耳边罗里吧嗦了一大堆话，只可惜他突破在即，一个字也没听清。不过隐隐约约还是记得一些，说什么神魔大战啊，说什么凤无双是他的。

现下李怀靖又瞧着林尘如此挫败的样子，自然做到了不好的联想。

“不，她是神后。”林尘接过话茬道。

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更加晦暗了，若说刚刚是挫败，那现在便是面如死灰。

看的李怀靖不禁问道：“神后不挺好的嘛，你怎么这副模样？”

没记错的话，他方才亲口说的龙墨染是上古洪荒的神族天君对吧，那便是所谓的神君啊，凤无双是神后，便是他的妻子，如此他们在不高兴什么？

李怀靖当真是不明白得紧。

林尘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个伤心的话题，他只是将目光投向白明道：“仙人此事还是有劳你告诉李世子吧。”

这样的事情他实在不想重复一遍。

白明了然点了点头，旋即上前了一步，看着李怀靖客气无比道：“李世子，此事是……”

半盏茶的功夫后，白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自然有包括凤无双和龙墨染的真实关系，和两人现在一个已成了神君，一个已成了五荒帝姬的真相。

“什么？”李怀靖一脸呆愣，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惊得睁大了眼睛：“白仙人，你可得能对你自己说的话负责？”

“我能。”白明挺直了腰板道：“白止一脉后人白明，对天起誓刚刚说的话，绝无半句虚言，如有必遭天雷轰顶，魂归混沌。”

“好，本君信你。”李怀靖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复杂，似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许久不插言的林尘，却忍不住道：“本君？李世子你刚刚是说错话了吗？”

他称呼自己为本世子，这个林尘听的太多也早习惯了。

而且李怀靖也的确该如何自称，但本君这是个什么称呼？

他好一个好端端的人间世子，称什么本君，又哪来的本事如此自称？

白明也是身躯为之一震，但细看之下，他和林尘的疑惑又有所不同。

林尘是当真不知道，而白明却是……

“敢问您是？”白明上下打量对方一瞬，随后竟用上了尊称。

李怀靖微微一笑，勾唇道：“怎么，不过才区区千年而已，白止一族的后人竟连自己的帝君都不认识了？”

若是如此的话，那他可真是有些失望呢。

“不不。”白明连连摆手：“下官并非没有认出帝君，而是不……”

不敢认。

任凭谁也不敢相信，天族传闻那早已魂归混沌消失千年的帝君，竟然还好好的活着，而且就是他们身边的人。

这不是惊喜，而是惊悚。

“怎么只准神族天君下凡历练，就不准本君下来溜达溜达？”李怀靖微微一笑，似心情不错。

白明看着他也随之笑了笑：“呵呵，帝君喜欢就好。”

他是天族的领袖，自然是他想要怎样就怎样。

白明虽是在天族颇为地位，但还是跟眼前的李怀靖比不了。

然他俩挺好，林尘却不好了，只见其嘴张的老大，半天都没有合拢：“你是天族帝君？”

“你有意见？”李怀靖含笑的看着他不答反问道。

如果真有的话，这意见只怕他要去别处提，因为天族没人比他更大。

去龙墨染那倒是可以，但神族素来也不干涉天族帝君，这是规矩。

“不。”林尘黯然失色的摇了摇头：“我没意见，我怎么敢有意见。”

他们要不就是神族，要不就是天族，再不济也是魔族，偏偏他一个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试问如此他还有什么意见？

还能有什么意见？

怪天道不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