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冷笑,幽幽转身,看向王父。
那冰冷的视线好似两道冰锥子,直直的钻入王父眼中。
王父背脊瞬间发寒,冷意直窜头颅,一层细汗不知不觉中将他遍布皱纹的额头铺满。
王父惊觉危险,吓得半句话不敢说。
“王大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瞒了。”
“没错,你女儿确实在我府上受了委屈,不过罪魁祸首我已经惩治,你还想要个什么说法?”
“你,你那叫什么惩治?我女儿可是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却只是将罪魁祸首关了个禁闭?你难道忘了没了的也是你的孩子吗?”
原本对赵高心生畏惧的王父一听赵高所言,怒意再次涌上心头,将恐惧彻底代替。
满心只剩愤怒的王父哪还记得赵高方才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只一心将自己满腹不满发泄出来。
“王大人,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说到底你女儿已经嫁入我赵府,那便是我赵家的人。她的事我愿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多话。”
“你!”
赵高如此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的王父两眼发直,险些背过气去。
他梗着脖子指了指赵高,正想着厉话呵斥赵高的无礼,不料被赵高抢先一步。
“怎么?王大人对我说的话有异议?”
赵高嗖的一下窜到王父面前,一双凌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王父属实被他眼中的厉光震慑到了,一时身体僵硬,一肚子话瞬间烟消云散。
“还请王大人记住自己的身份,我赵高可从来不喜看别人脸色。”
吓唬住了王父,赵高冷冰冰的撂下这话,而后扭身离开了。
他若不是真有事要办,就凭王父今日对他的态度,他也要让此人好好清楚清楚自己的身份。
赵高的马车扬长而去,愣在原地的王父如何被抽了魂的空壳,晃晃悠悠的瘫在地上。
作为一个明白人,他当然知道赵高的实力,想他对付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又哪敢碰壁。
无奈之下,王父只能空手而归。
而他今日前来赵府闹事一事很快便传到了嬴高耳朵里。
听闻此事的嬴高笑意浓浓的挥挥手唤来一位下人,命人带话给王父,就说他能助王父一臂之力,帮他报仇。
而收到这个消息时的王父刚好回家,正处于烦躁与无助中的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自然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
有了王父的回应,前来带信的下人给出他几个计策,才悠然离去。
待下人一去,一肚子火气的王父毫不犹豫的命人按照嬴高给出的计策去实行。
…
赵府后院,被关在院中的刘氏翘着二郎腿坐在院中的石凳子上一般磕着瓜子,一边吃着点心,日子过得好生惬意。
虽说赵高是在关她禁闭,但无非是做做样子罢了,她除了不能出这个院子,其他与往常无异。
“王娇娇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不能出去,对刘氏来说,多少令她不快,但一想到王娇娇那个贱人没了孩子,她就觉得大快人心。
“正在房间里修养着,整日以泪洗面,怕是好些日子都不能下床。”
身后为她揉肩按背的丫鬟如实回道。
“呵呵,就先让她过几日安分日子。”
刘氏冷笑,心头已经在寻思着等她解除禁闭后,如何对付王娇娇。
砰——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颗瓜子还未扔进嘴里的刘氏闻声一顿,随后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团就落在她脚边。
刘氏双目一震,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忽然,那肉团扭动起来,发出粘腻的声音向她挪来,吓得刘氏花容失色,失声大叫。
“啊!什么东西!快滚开!”
刘氏猛地从原位跳起,在院中四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