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布衣男,议论纷纷,他开始变得慌乱起来,头低了下去,眼珠转来转去,好像在思考对策。
可是现在的局势,如果自己不给李大夫看的话,那不就是表明自己有鬼吗?可是看了不就穿帮了?
也许,十殿下说的话是唬人的,李大夫根本看不出什么呢?想到这里,布衣男决定冒险一试。
“看就看。”像赴死一般,坐到了李大夫面前,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握着他的手开始把脉,李大夫发现他的脉象平稳,丝毫没有生病的迹象,况且经历上吐下泻之后,脉搏会变得微弱,可是他这跳的哪有微弱的样子。
瞬间脸黑了,李大夫直接说:“看来你是找错闹事的地方了,你根本没病。”
“这,这怎么可能,肯定是你弄错了,李大夫你在胡说。”布衣男面色僵硬。
嬴高嗤笑一声,扫了他一眼,对其他人说:“现在误会解除了,大家可以放心了吧。”
“哪里解除了,明明就是你们的药害得我上吐下泻了,还说我没病。”布衣男仍旧不依不挠地耍赖皮。
正想直接将他赶出去的,李大夫拉住了嬴高:“我来。”
“那请问你生的什么病啊?”李大夫淡淡地说。
“我。”布衣男一时回答不上来。
“老夫给你抓了什么药?”李大夫继续问。
“这。”布衣男还是说不出来。
“既然你不知道生了什么病,抓了什么药,还敢来这闹事,难道是故意而为之?”李大夫盯着他眼睛。
见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布衣男转身就想跑,嬴高一把拉住他:“跑哪去?话还没问完就想跑?太天真了。”
“求求十殿下,放过我吧。”布衣男害怕地发抖。
“不用怕,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就不会有事。”嬴高吩咐一旁的下人将他绑起来,又对其他老百姓说:“闹剧终于结束了,实在不好意思,大家好好看病吧。”
刚准备进里屋去审问一番那个布衣男,成衣铺的店小二就跑来了:“十殿下,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怎么回事?”嬴高便往外走,边问。
“有人往成衣铺的店门口泼猪粪,夫人今日一早去看到就晕了。”下人一脸焦急。
泼猪粪?成衣铺以前也有人闹过事,泼猪粪倒还是头一回,可是为什么就在济世堂出事的时候发生呢?
就好像是同一个人所为,嬴高猜测这两件事应该有关系,好像是在警告自己。
回到赢府里,连忙跑去看看林墨,见她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轻轻坐在她身旁,就静静地看着她。
“你怎么回来了?”林墨睁开了眼睛。
“听说你晕倒了。”嬴高捏捏她的脸。
“我没事的。”林墨笑了笑,“你去忙你的吧。”
没有理会她说的话,嬴高将她抱着,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夫人,对不起,当时都没有在你身边。”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没关系,这也不是你的错。”
“不过你有没有看见泼猪粪的人是谁?”嬴高松开她的怀抱。
林墨摇摇头:“没有看到。”
犹豫片刻,嬴高还是将济世堂今日之事说了:“今日济世堂也有人来闹事,说是吃了我们的药上吐下泻,不过已经被李大夫拆穿,关起来了。”
“怎么你们那里也出事了!”林墨眉毛皱了起来。
轻轻抚平她的眉,嬴高说:“所以,我怀疑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所为,你不用担心,很快我就可以查出来了。”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知道吗?”林墨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抵着她的额头,嬴高笑了:“知道了。”
然后吻上她的唇,就像对待一个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继而缓缓离开,柔声说道:“好好休息,今日就别去成衣铺了,我还得回济世堂处理事情,回来再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