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赵高还是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正巧最近没事,他便准备去和胡亥见上一面。
毕竟自从嬴高和胡亥闹崩之后,他还真就没具体地询问过胡亥此事。
问一问也好,心里就踏实了。毕竟总提心吊胆、担心来担心去的,确实不是个办法。
…
于是第二天一早,在下了早朝之后,赵高便乘着马车来到了胡亥的府里。
“老师?您怎么来了?!”胡亥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高兴,表情也很是惊喜。
赵高挑了挑眉,反问道么?臣能来这府里,十八皇子殿下难道感觉很意外?”
“确实是意外没错,但更多的是惊喜。老师,您是不知道啊,一个多月了,我这满肚子的苦水都没地方倒。”胡亥叹了口气,满脸忧愁。
赵高一直在仔细观察着胡亥的表情,等着他露出什么破绽。
可现在看来,胡亥似乎是真的烦恼了。
“恕臣冒昧,十八皇子殿下,可否告诉臣您遇见了什么难事?”
赵高现在的表情,完全是一副为主子担心的好臣子。
胡亥把赵高请进了大厅,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说道:“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我那个狼心狗肺的十哥吗?真的,一说起这事儿我就来气。”
“十八皇子殿下莫要动怒,为了那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臣前些日子也听说,您与十皇子殿下不合的消息咸阳人尽皆知。这其中缘由,可否告知一二?”
话音刚落,胡亥便瞪大了眼睛,连忙点头,“我当然愿意了!老师,我现在才发现您才是我唯一的知心人。之前的争吵是我不对,还请恕罪。”
“殿下,您这就是折煞臣了。”赵高的心里其实非常享受,“您与十皇子殿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矛盾?”
“唉,这事儿说来话长了。那夜宫宴结束,我回府之后突然接到一封信,说十哥遭遇了歹徒性命堪忧,于是便忙不迭得赶去救了。后来人是就回来了没错,但十哥一醒来便将我臭骂一顿,对我说话也是冷言冷语的。后来,我俩就不欢而散了。”
胡亥越说情绪越激动,到最后直接被气的浑身发抖。言语虽然有头无脑,但总结起来意思却非常简单。
嬴高误会是胡亥派人刺杀的他,然后再去营救,想要留个恩情。
而这,便是赵高的看法。
也不知是胡亥的演技太好,还是近些日子以来,咸阳城的流言蜚语力量太大。
反正赵高现在是相信了,嬴高和胡亥不和的传闻。
再加上胡亥对他表现出悔意,赵高想着这是个抓住人心的好机会,也就没在意太多。
“十八皇子殿下肯信任于臣,那自是好的。臣以后也定当为十八皇子殿下的前途未来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
把赵高这尊菩萨送走以后,胡亥扭脸儿就换了一身便装,然后悄悄地去了嬴高的饭庄。
因为他每次来饭庄都会刻意变换相貌,饭庄的伙计就始终以为他只是与嬴高私交甚深的老相识。
胡亥这次来了之后,我就直接就把人引到了早就留好的房间。沏了壶上好的茶,又上了几样糕点,便退下了。
没过多一会儿,赢高就进了屋。
“十哥我和你说,今天这事儿你必须表扬我。你都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何等凶险。”
刚坐下就听到了这几句话,嬴高觉得有些没头没脑。
摇了摇头,笑道:“十八弟,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瞧把你激动的,捡着黄金了?”
“相较于天降横财,我还是觉得今天遇见的事难度更大些。赵高那个老东西,今天过来找我了。”
一听见‘赵高’的名字,嬴高立刻就竖起了耳朵,眉宇间都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他去你府中干什么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胡亥便绘声绘色的演绎了今天他与赵高之间的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