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走路有点吃力,好像脚受伤没好,正是在奉天跟萧逸有过争执的任若海妹妹。
任思思。
她拿着一束鲜花走入了灵堂,然后放在佐藤春一的前面,毕恭毕敬来了三个鞠躬。
灵堂没有烧纸钱和木香,只有一束束鲜花,以及十几个守灵的日本人,所以灵堂显得有些清冷。
任思思紧紧身上的香奈儿,随后走到一个日本男子面前开口:
太郎先生,节哀顺变。
她微微鞠躬,身子前倾,荡漾出一片若隐若现的雪白。
日本男子四十来岁,一米七左右,浑身精瘦,但给人感觉却仿佛是钢筋揉搓而成。
他淡黑色的眼珠子,闪烁着食肉动物般的幽幽磷光,听到任思思的话后,他站起来鞠躬回礼:
任小姐有心了。
他目光在任思思胸口稍作停留,随后又如鲸鱼吸水一样恢复平静。
任思思轻呼一声:本来我叔叔他们也要来千水山庄,送佐藤春一少爷最后一程。
但他们更希望把萧逸绳之于法,用萧逸脑袋来祭祀佐藤少爷。
所以他们去了警方交涉,等事情尘埃落定,再来送佐藤少爷和向老先生赔罪。
都是任家没有照顾好老朋友,才让佐藤少爷再三受到伤害。
她把任长青交待的话部说了出来。
任小姐言重了。
佐藤太郎脸上没有半点波澜,看着任思思语气淡漠开口:
事情经过,我们都已经清楚,连任思思小姐都被抓了,可见冲突已不是任家能左右的。
不过酒吧一事,我们可以认栽,但医院的赶尽杀绝,我们是一定要讨回公道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眼里闪烁着一抹寒光:不管萧逸多大靠山,这一次,他必须死。
其余日本人也义愤填膺,杀气腾腾,恨不得揪出萧逸掐死。
看到佐藤太郎他们对萧逸恨之入骨,任思思心里流淌过一股快感,寻思萧逸这一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涉及到佐藤,涉及到鬼医派,还关系到两国,萧家庇护不了萧逸了。
佐藤先生,你们的大度让我们很感激,叔叔来的时候要我转告。
虽然春一是萧逸所杀,但任家一样脱不了责任。
为了表示歉意和诚意,他已经给鬼医派拿下一张行医执照。
下个月开始,鬼医派就能在燕京开设医馆或医院,只要人数不超过五十人,就可以正常行医。
说到这里,她打出一个手势,一个手下把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气氛一滞。
无论是在场日本男女,还是佐藤太郎,听到这句话都身躯一震,眼睛带着一股子炽热。
在燕京公开开设医馆和医院,这是鬼医派上下一直以来的梦想,但始终被官方压着无法展开。
现在任家递来这样一份厚礼,佐藤太郎怎么能不激动?
它可比十个佐藤春一有价值。
有了第一个鬼医派医馆,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终把中医扼杀,垄断整个华夏医疗命脉。
佐藤太郎接过文件:告诉任先生,任家是佐藤家族永远的朋友。
可惜我父亲悲伤过度,正在隔壁休息,不然我该请他亲自谢谢任小姐。
等这里事了,我们一家再前去任家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