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靖的眼中，左昭花了整整半天时间才说完了这短短两句话。

然后古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遮着半张脸的人影。

他和古靖一样，手里拿着一柄匕首，一出现就冲了过来。

古靖拼尽全力低头闪过冲着咽喉来的一招，然后两人就开始战斗。

三招之后，古靖被匕首刺穿了胸膛。

古靖感觉着力量从伤口流走，只剩下死亡的寒冷，心中恐惧万分。

“左昭……”

“为什么你这么快就下杀手……”

然后古靖的世界就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

古靖突然惊醒。

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噩梦，噩梦中左昭召唤了一个黑衣人，杀了自己。

就在古靖这么想的时候，噩梦中的黑衣人出现了。

古靖亡魂大冒。

死亡的恐惧瞬间控制了他的身体，古靖拼死挥动匕首，与黑衣人战斗。

然后噩梦重演。

古靖再次陷入了死亡的黑暗。

然后他再次惊醒。

直到此时，古靖才突然明白，这就是左昭所说的灵术。

眼前的黑衣人就是古靖自己的复制，他就算被杀死，也会在左昭灵术的作用下复活。

但死亡的感觉是切切实实的。

如果古靖无法战胜眼前复制的这个“自己”，那这就是无间地狱。

……

很久很久以后。

古靖觉得自己已经无比苍老了。

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终于第一次敢直视他的双眼。

在漫长的时间里，无数次死亡之后，古靖终于得到了直面死亡的勇气。

他看着黑衣人，集中所有精神，寻找着他的破绽。

这一次的战斗格外漫长。

当古靖最终被黑衣人切开咽喉的时候，他心中已经再也没有一丝恐惧。

……

又过了很久，古靖终于将匕首刺进了黑衣人的心脏。

他从地上站起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漫长的地狱，终于结束了。

“我赢了！”

古靖对着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左昭大喊：“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