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兮忙拦下愤怒的须发皆竖的玄武大长老。
这会儿她只想知道当日那初元老道士与他们的谈话内容,其他的,一概不想理会。
因两人说话之前,屋内便被玄武大长老设置了结界,是以方才帝君的两次喊话,二人竟是全然未曾听见。
此时玄武正准备开口告诉玄兮,却没想到突然胸口一痛,身上顿时如万钧压顶一般,脊梁骨也瞬间弯了下来;
再看眼前的玄兮神女,竟已是摇摇欲坠,胸前尽是鲜血,眼瞅就要晕过去,当下顾不得其他,忙扶住快要软倒的小姑娘。
此时玄武亦是觉得一阵眩晕,抬头看向四周,发现墙壁俱已裂开了纹路,且房梁也开始松动,心下也来不及细想,忙一个打横将玄兮抱起,快速奔向屋外。
刚到院中,只听身后“咯吱咯吱轰!”的一声,原本坚固度仅次与主屋的房子,轰然倒在眼前,四下里俱是烟尘缭绕!
玄武再向周围看去,入目皆无一座完整的建筑,耳畔隐隐想起众多人的哭啼声。
玄武大长老不禁怒不可遏,但怀中的玄兮神女还有些神智不清,也不能不管。
将玄兮轻轻放下,一手搀着她,一手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取出一粒丹药后放到玄兮口中,静待了片刻,玄兮方才缓过神来。
睁眼后不禁也是大惊失色:眼前这些破破烂烂的废墟,是哪里?
回眸向大长老眼神示意,大长老此时是真的不想说话。
这刚被玄云的转变气了个半死,如今却又被玄族的这般灾难打击的体无完肤。玄武觉得自己憋闷极了,必须得将始作俑者揪出来暴揍一顿,方能解他一时之气。
玄兮见大长老一副堪比便秘还要难看的表情,心下更是慌得突突直跳,她的娘亲和爹爹此时还因中毒而卧床不起呢,现下这般,却不知他二人如何了。
还有师尊,也不知道师尊的解毒丹有没有炼制成功,也不知师尊有没有护住自己的爹娘。
虽说之前玄兮对玄清和殷婉有着种种不满,然在玄清殷婉向其说了整件事的经过之后,她却是将对父母的心结解开了。
毕竟这些都是玄云指使的,都是玄云骗了自家父母,才导致父母不敢将实情告知与她的;所以这一切,只怪玄云一个人便够了。
生养之恩大于天,便是父母真的有什么不是,既然如今事情都已说了个清楚,那她也便不会再一直揪着不放。
想到此处,玄兮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将询问大长老的事忘记了般,转身便向玄清殷婉的小院奔去。
可她此时本就毫无修为,方才又被沧溟帝君的威压所伤,这会儿走路都难,更别说奔跑了。这不,刚没迈出两步,直接便摔倒在地了。
而大长老此时还在愤懑之中,一时不察,等发现时,玄兮已经跌倒在地。
玄武忙过去将玄兮扶了起来,劝慰道:
“神女,莫急,既然你方才说你师尊也在那里,想必你爹娘都不会有事的,老朽这便送你过去!”
说罢,一手提起小姑娘,一手捏了个瞬移诀,转眼便到了小院外不远的地方。
因为谷内房租四处都倒塌了,一时之间真不好定位。
担心会一不小心移到断垣残壁上不安全,所以才移到了小院外的一处空地。
刚移过来,玄兮眼尖,恰巧看到自家衣袂飘飘的神仙人物正要杀掉自己的娘亲和爹爹,当下大急,忙大喊着阻止了这一惨案的发生。
因心下着急殷婉和玄清的身体,是以玄兮并未留意沧溟的举动,直接朝着自家爹娘快速走了过去。
“师尊,您怎么样?身体可还好吗?”玄兮见虚尘丹尊在地上仰面躺着,一动也不动,当下眼泪就流了出来。
却说方才本以为就要死在沧溟帝君掌下的虚尘丹尊,此时正在庆幸自家徒儿来得巧,来得妙,来得呱呱叫。
这若是再晚上一步,他以后可就再也不能活着快乐的炼丹了。
眼见自家乖徒儿因为担忧他的伤势哭了起来,忙咧嘴一笑,宽慰小姑娘道:
“无妨无妨,不过是被那银发小子的掌力封住了经脉而已,骨头都没碎裂。可见方才你那一嗓子颇为管用!”
眼见自家师尊竟还有心情开玩笑,玄兮心中也略略放心了一些,问道:
“师尊,徒儿该如何解这经脉?”
“这,这为师也不知晓啊,为师还从未见过这般挥挥手便将人经脉封住的手法,实在也不知该如何解。”
“啊那,那该如何是好!”玄兮心急道。
总不能让自己师尊一直在这里躺着啊。
她现在灵力本来刚开始恢复,结果方才被自家帝君的威压直接又给压了回去,如今再要恢复,怕不得三两个时辰啊。
抬头看看,自家父母的屋子也都毁坏的不成样子,心想:难不成这段时间,自己的师尊和父母,只能在这躺着?
“咳咳,乖徒儿啊,不若你问问那银发小子?为师觉得他既然能轻而易举的封住为师的经脉,那必然也能轻而易举的给为师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