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带大家一起离开客栈。”傅吟点了点头,上了楼。
花夕拾不知道傅吟找了什么住处,不过,他们这位先生,惯会出其不意。
“你随我进来吧!”傅吟走至了房间门口,转头,对花夕拾道。
花夕拾这才跟着傅吟一起进去,傅吟给她倒了杯水,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花夕拾捧着杯子喝了几口,傅吟才问道:“累了这么多日,大家都休息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关心我去了哪,睡不着吗?”
花夕拾点了点头:“嗯,总忍不住想起这几日的事。”
“但是,现在的你们,帮不了所有人。”傅吟道。
花夕拾没有说话,她原本也就从未想过,直到如今傅吟带他们看到的这些,表面上的太平盛世下,掩盖的腐朽。
“先生是故意用司空雁的身份,替他们解困的吗?”花夕拾问道。
“能帮一时便帮一时了,不过,终究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有人去帮的,所以将来需要你们。”傅吟道。
“叩叩。”
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公子,你的药熬好了。”
傅吟抬眸,起身,打开了房门,把药端了进来,花夕拾闻着这浓重的药味,皱了皱眉:“这是司空雁的药吗?”
傅吟点头:“嗯,这一次,也是多亏了她,好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不该想的,就不用想这么多了,在你们没成功之前,想
再多,也是白想。”
“嗯。”花夕拾知道傅吟的话里什么意思,现在的他们,的确想太多也不过空想,若是真想为这天下做点什么,只有认真念书,
考取功名,不为光耀门楣,光宗耀祖,只为了天下的百姓。
她起身,行了一礼后,便先告辞了,傅吟这才端着药去了司空雁的房间。
他把人叫醒,把药递给了司空雁:“这些日子,辛苦了。”
司空雁脑袋有些沉沉的,勉强坐起来后,把药接了过来,直接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随后才道:“辛苦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你也让我很意外。”傅吟微微一笑。
“先生,这么大的事,朝廷难道都不管管吗?”司空雁神色中,也有几分的不解。
傅吟道:“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去管?今日若不是带你亲眼所见,又有几人知道这事?何况,如今朝中还有丞相一家独大,治国
没你想的这般轻松。”
他说完之后,从怀里拿出几颗蜜饯出来,递到了司空雁的面前:“尝一颗吧,去苦味的。”
司空雁看着他手中的蜜饯,想起了许久的事,她记得,只有儿时时,自己的父亲,会这样每次吃药后,都拿蜜饯哄她。
只可惜,父亲常年不在家中,他在朝中为官,一年到头,鲜少回来几次,但每次回来都笑着陪着家人,只有那么一次,她偶尔
在深夜中看到,父亲在和自己的亲信谈话,那眼中的凝重。
“这泱泱大国,竟护不了百姓周全,皇上只会饮酒作乐,科举已荒废多年,再无才人,朝中官员,都靠着关系举荐,国不成国,
家不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