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妇女陈桂芹看到了赖小民的正脸。那张脸画着浓厚的妆,大嘴唇子上面涂抹得雀红雀红的,还画了眉毛和眼线。
但是,赖小民毕竟是陈桂芹的邻居,平日里也是见过面的,所以她第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赖小民。
那次,她完全被吓傻了,就赶紧用手捂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来。
赖小民显然没有发现花园里面的陈桂芹,就迅速上了楼。
“当时真把我给吓坏了,我都不知道赖小民他怎么会那样,他扭屁股的样子,现在我想起来都觉得特别的恶心。”
“前几天,赖小民不是死了嘛,听小区里面的人说,他死的时候,身上就穿着裙子和丝袜,我就觉得这事不正常。”
陈桂芹说道:“那个赖小民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却是个变态,这种人就算是留着,也是个祸害,早晚出事。从那次我半夜遇见他,我就开始做恶梦,那人身上绝对晦气得很!”
对于妇女陈桂芹之后的话,林东都没放在心上。
按照陈桂芹的说法,赖小民除了在家穿那种女性的衣装以外,竟然还穿着那种衣服出过门。
那么,赖小民出门又是做什么去了?
是逛街,还是去见其他的什么人了?
这一点,不光林东在思考,王教授等人也都在思考。
很快,妇女陈桂芹就被带走了。王教授带着林东他们下楼,去到楼下,敲响了那个和赖小民下过棋,发生过矛盾、打过架的汪老头汪德贵家的门。
汪德贵见县里公安局的局长陪同特案组一起过来,他感到很惊讶,还很热心的邀请王教授他们进屋。
进到屋里,又拿瓜子又上茶的。
“汪老爷子,您别忙了,我们有事问您。”王教授开口。
“得嘞,我不忙不忙。你们问,但凡我知道的,我都说。是不是问赖小民那人,他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就没我不知道的。不是和你们吹,以前我和赖小民下棋,打过赌,他输过,连他裤子里面玩应,我都看过!”
“你们问,只要我知道,我都说。”
牛啊!
汪老爷子还真敢说。
基本没怎么用王教授问话,这个汪德贵就嘚啵嘚啵,唾沫星子横飞的说了起来。可是说的那些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案子压根就没太大的关系。
他倒也够坦白的,说他和赖小民因为下棋,翻过脸,打过架,还要了赖小民几千块钱和解费。
说赖小民下棋的时候喜欢玩赖,没事的时候就往街上一站,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还说赖小民在楼下捡到过一个钱包,钱包是隔壁楼一个年轻姑娘的。人家朝他要,他硬说是他的,还把人家姑娘臭骂了一顿。
说人家姑娘不是好人,是被包养的,就是个小三。
当时就把那姑娘给气哭了,他却还很得意。
后来还是物业出来调解,赖小民才把钱包还给人家姑娘。
这件事,引起了王教授的注意,他打断汪德贵的话:“咳咳!汪老爷子,您等下,我插一句,你说那个赖小民对那个姑娘发了脾气,是吗?”
“是啊,当时赖小民不知道怎么的,火气就那么大。”
汪老头还现场表演了一番,说赖小民当时就这个样子,云云。
离开汪老头的家,林东憋不住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王教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