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优势便是姜慕晚的债主。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个女人,在温情时刻都能问上一句可不可以不还钱。
他还能指望什么呢?
书房内,顾江年夹着烟缓缓行至阳台,望着西北角的玻璃房。
远远望去,都能瞧见锦簇花团,亦能瞧见里面烛光闪闪的蜡烛。
此前、这是一场浪漫晚餐的起点。
此时、是个笑话。
那间玻璃房里的一枝一叶都在看他的笑话。
男人抬手,狠狠的吸了口烟。
“姜家慕晚,”他轻启薄唇开口,缓缓的呢喃着这四个字。
似是想将他们掰碎,揉到一起,而后在拆开。
瞧瞧那个女人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他好对症下药。
走的悄无声息?
好、好、好、不急、不急。
首都是不是?
顾江年伸手,在花盆里点了点烟灰,笑了笑。
回首都了?
好、好、好。
你姜慕晚纵使有翅膀,他也要将人抓回来。
摁在怀里狠狠的磋磨。
姜慕晚这人,太过不识好歹。
实在是万般不识好歹。
若就这样放过她,这人以后是不是得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
不平等?
不公平?
不急、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顾江年这日,站在书房阳台上,望着那亮堂堂的玻璃房给自己做心理建树。
以防自己的寿命终结在2008年。
男人伸手,将手中烟蒂狠狠的摁在花盆里,给徐放去了通电话,让其备机。
随即,伸手抄起外套,大步流星正欲往外而去。
楼下,兰英见人下来,喜笑颜颜迎上去。
可抬眸,触及到这人眼眸中的杀气时,步伐狠狠顿住。
“先生————,”兰英正欲开口,一道声响在她之前响起。
人为至,声先进。
兰英回眸望去,只见罗毕急匆匆奔赴进来:“凤凰台出事了。”
这日的顾江年,哪儿能用心塞二字而言啊?
前有姜慕晚,后有凤凰台。
“说,”男人硬邦邦吐出去一个字。
吓得罗毕一哆嗦。
“袁家少爷跟姜家少爷在凤凰台动了手,打的头破血流,有人报了警,且惊动了记者。”
任何圈子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姜司南和袁印之间的事情,只怕早已传遍整个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