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缓了许久才把灵魂找回来。
姜慕晚这日,人起来了。
灵魂没起来。
没睡好的人自然是吃不下去的,草草吃了几口想忽悠宋蓉。
奈何,莫说是宋蓉了,余瑟也在规劝她。
二人坐在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
让姜慕晚的脑子在疯狂的叫嚣着。
这日上午,姜慕晚好不容易逃离魔爪之后,转身上楼,准备去补觉。
她刚起身。
一步未曾跨出,直接以头抢地一头栽倒在了地板上。
哐当一声。
若非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余瑟的椅背,后果不堪设想。
膝盖砸在地板上的声响让一屋子人心跳都停了。
乱!乱!乱!
姜慕晚又二进宫。
虽然她觉得自己没事,只要宋蓉放自己去睡觉,一切都好说。
可他们大惊小怪的,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非得将她往医院里又送了一次。
宋思知在见姜慕晚时。
有些一言难尽。
“你又怎么了?”
姜慕晚一手落在身旁,一手搭在脑门上,躺在病床上的人抬起手臂望了眼宋思知:“低血糖。”
宋思知:………“低血糖值得全家人大张旗鼓的把你送到医院?”
“唉,”姜慕晚无奈,叹了口气。
“来都来了,正好你把产检什么的都做了吧!”
姜慕晚:………
昨日宋思知就有这个提议,被姜慕晚回绝了,理由是相等顾江年回来在说。
实则,是她想回家休息。
可休息没休息成,产检也没做成,最终还是到医院来了。
她很惨。
实在是惨。
姜慕晚觉得自己活成了个傀儡。
就差在胳膊上架两根线被人提着走了。
从查出怀孕开始,她尚且还没有感受到孕早期的反应和来自孕早期的折磨,目前来说一切安好。
姜慕晚又被折磨了一整日。
来来回回,做各种检查。
宋蓉本就是个搞科研的人,心细。
且在医院又多的是学生与朋友。
事无巨细。
恨不得将姜慕晚前一个月每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喝了什么都问得一清二楚。
然后去问医生,有没有影响。
这日,归家,已是下午的光景。
累了一天的人什么话都不想说,爬上床,连衣服都没换。
倒头就睡。
余瑟这日下午给顾江年拨了通电话,这通电话及其漫长、言语语之间提起姜慕晚今日晨间晕倒之事,然后再说起今日产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