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张先否认。
晋王白天找过我。星澜一说,张先脸色就变了,叫我对你好一些,要我劝你别去找他麻烦了,也别去找他姐姐告状。
多嘴。张先嘟囔。
张先。星澜揉搓着他的发,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的头发是为我才白的。以后有时间,我就给你编头发,我现在手艺可好了。
你的手张先攒住她的之间,闻上边清新的皂角味,以后批阅奏折就够忙了。
两人的脸隔得很近,近到能彼此看到对方眼里的情绪。
张先能感觉,星澜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她现在是个城府深深的女帝,能透过他的眼,看到他深深藏匿的卑微和勇气。
我知道这样问,既可笑,又绑架。他开口,但我还是想问我对你做这么多以后,你对我的心意,有变过吗?
看到星澜的面色不改,显然料到他会这么问,张先的心突然就沉了一截。
星澜又用热水冲了冲他微凉的发,平静的回答:没有。
可以,可以彻底死心了。
怪只怪他想通的太晚,把自己师傅的身份端的太高一切都是他自己酿成的。
他
但我想通了一些事。星澜低低的开口,张先,我是个喜欢找你商量决定的人,而你不是,你喜欢独自做决定,然后把最好的结果呈现在我面前,即便中间有再多的误会也无所谓。
她顿了顿,张先没有接话。
这让我感觉她低下头,心惊胆战。
我并非有意,只是习惯张先下意识要解释,被星澜的几只手指压住嘴唇。
如果你还要问我,我的心意。她慢慢道,我想见到一个真实的、贴近的,不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张先。
我明白了。张先太明白自己的心了。
这对他来说,也太简单了。
他的一切作为,一切神秘,都是为了保护她,帮助她成长以及掩盖他心底的那么些卑微。
好让她看不见自己失败的样子,眼里都是神秘成功的自己。
现在,这些都不需要了。
他的手悄悄攀附上星澜的背,引导她低下头来,唇瓣轻轻贴在一起,品尝彼此的味道。
如果有人写下他们的故事,可能会把星澜写成凡人,而把张先描写为仙人。
写一个仙人没有把凡人渡劫成仙,却被凡人拉下凡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