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沉啧了一声,幽幽地说道怎么觉得你每次主动来讨好我,后面都有一个坑等着我?是不是你把这种事,都当做了交易?还是你觉得我就是贪恋你的身体?
听出他话里带着明显的生气,遥期有些害怕,又觉得委屈。
她气呼呼的从被子里钻出来,道这人怎么这么矫情啊?讨你欢心也不对,惹你生气也不对,那你说,你要我以后怎么办?
说到这儿,她背过身去,小声抱怨道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的,现在我对你来说没有新鲜感了,所以我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可她却忘了,这件衣服本就是两片薄薄的面料,背后更是只有腰间才能遮住一些。
现在,她光滑细腻的脊背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那两个蝴蝶骨在黑色薄纱的映衬下,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如梦如幻。
后来,她只觉得那片微凉的唇瓣落在她的后背,却如同一股电流,通过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男人对这种主动送上来的,又是自己喜欢的,怎么会手下留情?
在遥期的求饶声中,这场激情的欢爱才告一段落。
那件新内衣已经被撕成了几片薄薄的布,支离破碎的被扔在地上。
小女人浑身泛着潮红的颜色,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
抱着她去浴室洗完澡,收拾了一番,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平日里,这女人早就累的打盹儿,一沾到床便睡着了。
可现在,她黑溜溜的眼睛睁着,丝毫没有睡意。
季南沉将她揽在怀里,戏谑的问么了?刚才没要够,还想再来一次?
你别胡说!小女人羞愤的瞪着他,又想到自己有求于他,便小心翼翼的问刚才说让你借我点儿钱,你还没答应呢!
季南沉其实已经有些困了,他揉了揉眉心,禁不起遥期的软磨硬泡,强打起精神问要钱做什么?
遥期叹了口气,将凌楚父亲的现状告诉了季南沉,希望能博得他的同情心。
可季南沉听完却不为所动,只是幽幽地问就准备一直这么帮下去?养她一辈子,顺便再养她家人一辈子?
遥期听出他话里拒绝的意思,只好让自己硬气一些,道好,我不要你的钱,可慕氏是我家的公司,我拿慕氏的钱总可以吧?我也算慕氏的股东,我还从来没见过分红呢!
慕遥期,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嗯?季南沉不喜欢她和自己算的这么清的样子,便捏着她气呼呼的脸蛋儿,道家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手把手的教你把慕氏拉到了正轨上,你觉得你这个慕氏的股东做过什么,还好意思要分红?
遥期被他毫不留情的一顿怼,别提多没面子了。
她急了,带着哭腔道那么有钱,我只找你借三万块而已,也许,都不够你一件衣服钱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刁难我?你的一个小小的善举,救的是一个人,你就当个好人,不行吗?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季南沉从床头柜里拿了一张支票,慕遥期要的是三万,他一分钱也没有多给。
免得这女人再头脑发热,他给她多少,说不定他都能给凌楚。
遥期终于说服了他,拿过支票,小心翼翼的收好,这才爬到床上睡觉。
季南沉关了灯,将人捞进怀里,淡声道万块钱可能只是解决这一次麻烦,下次呢?你预备怎么借钱,找谁借钱帮她?
只听怀里的女人傻乎乎的笑了笑,道是你下次还愿意行行好,我会很感激你的!
男人呼吸一滞,就算是关着灯,遥期也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不悦。
于是,她连忙识趣儿的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尽管如此,遥期却泛起了愁,能想什么办法呢?
其实,季南沉说的也没错,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养着凌楚。即便她愿意,凌楚也不会愿意。
除了唱歌,总得想一个谋生的路才行啊。
翌日,遥期将钱交给凌楚,让她去康复医院把治疗费交上。
可凌楚说什么也不肯收,她道期,我住在这里已经给你添了很多的麻烦,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治疗费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你别管了,好吗?
你想什么办法?遥期严肃的看着她,道能想出的办法无非就是再回去求季景辰。除了这个,你告诉我你能想到什么办法?如果行得通,那我可以不管,你先跟我说说。
凌楚咬着唇,为难极了。她虽然没有想过回去求季景辰帮她,可她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刚才,她也不过就是找个借口,不想用遥期的钱而已。
她一直都把遥期当作最好的朋友,她想她们的关系是单纯干净的,不想用金钱将这层关系蒙上一层杂质。
可遥期却执意将钱放进她包包里,道好好想想,真的要为这一时的固执,延误你爸爸的治疗,让他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吗?楚楚,现在哪怕是再难,都只是一时的。我相信你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让你把钱连本带息的还给我。
终究,她还是接受了遥期的帮助,去医院交了费。
虽然她也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