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玫阴阳怪气的说完,被季景辰一记锋利的眼神儿瞪了回去。
她的心一惊,季景辰何时用这种眼神瞪过她?
心底升起一种寒意,陆依玫终于发现,季景辰对他早已不是曾经的样子了。
他们早就相背而行,很远很远,再也不可能回去。
可她怎么能甘心呢?先被季南沉辜负,又被季景辰辜负,她陆依玫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和季景辰的事情已经公开了,当初被季南沉退婚,已经是颜面尽失,如果再被季景辰退婚
这样的结果,她想都不敢想。
因此,现在的她对季景辰也不似曾经的运筹帷幄,更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一分骄纵。
就算是被季景辰冷落,她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表面上还要维持那份从容优雅。
后来,记者们吃完了凌楚和靳怀之的瓜,这才将焦点聚集到季景辰和陆依玫身上。
陆依玫挽着他的手,从容大方地面对着镜头,笑的很是得体。
而季景辰更是如此,演戏,是他的强项。
他们表面出的甜蜜和幸福,丝毫不亚于刚才靳怀之和凌楚。
凌楚自然也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她也想视而不见,可无奈她的心却像是被一根绳子紧紧牵着,而绳子的一端,就在季景辰手中。
宴会开始后,季景辰和陆依玫步入舞池,所有宾客都自觉的退出,让他们成为全场的焦点。
可偏偏,靳怀之牵着凌楚的手,道请你跳支舞,不介意吧?
凌楚下意识望向舞池中央,摇了摇头,道次吧。
楚楚,我再说一遍,你不需要自卑。你不欠他们的,你更不比他们差。
就这样,靳怀之带着凌楚也走进了舞池。
凌楚今天的打扮本就不输陆依玫,她并不知道,她身上穿的礼服是靳怀之给他买的一个奢侈品牌的高定款,就连许多明星都订不到货。
再加上凌楚本就年轻,还自带明星光环,她和靳怀之一进入舞池,陆依玫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失态,居然怕起了一个三流小明星!
而季景辰更是挫了一肚子火,他把靳怀之当朋友,当初他不过帮了自己一个忙,却趁火打劫,想把凌楚据为己有。
再看看凌楚那该死的女人,当真敢在媒体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和靳怀之卿卿我我。
现在动怒的人何止是季景辰,不远处的靳家人早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靳董事长恨不得将儿子一把揪回来!
妻子还在不停的拱火儿,老靳,这怀之现在也太不像话了。季家和陆家哪个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他现在不是明摆着挑衅人家吗?
靳董被气的一句话也不说,脸憋的通红,咬牙切齿的道个逆子,他是想活活逼死我们靳家啊!
靳夫人冷哼了声,道早就说过当年不该把他接回来,一个私生子,当真以为能在我们靳家无法无天吗?
靳董瞥了妻子一眼,怒道是你儿子挣点气,我能把他接回来?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把这混小子给弄回去。跟个不入流的女歌手在这里丢人现眼,我靳家的脸都要被他给丢尽了!
就这样,人群里忽然穿出了靳夫人的呼喊声,不好了,我们老靳昏倒了!不好了!
她的呼喊声引来了所有宾客的目光,已经有人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
靳怀之望着晕倒在地的父亲,眸光深了深,嘴角勾起一丝讥讽。
可明知是演戏,他也不可能冷眼旁观。
这么多摄像头,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呢。
无论平日里他和家里的关系多僵,可在公众面前,有些事情,是无法摆出来的。
因此,就算他明白父亲是装的,他也只能配合他演戏,装作孝子的模样,跟着急救车去了医院。
就这样,凌楚被孤单单的留了下来。
宴会中场,时不时的有一些上流圈子的公子哥儿与她搭讪,又或是邀请她跳舞,却都被拒绝了。
现在的凌楚很清醒,无论是季景辰,还是这些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儿,她对于他们来说,都只是一个只有新鲜感的玩物罢了。
只有靳怀志,给予了她应有的尊重,也让她明白了,她值得更好的对待。
凌楚站在偏僻的角落,望着这宴会厅里所有人都带着一副伪善的笑容,觥筹交错,虚与委蛇,她觉得无趣极了。
更奇怪的是,平日里酒量不错的陆依玫,今日不过是喝了两杯红酒,整个人便昏昏欲睡。
她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警惕的看着季景辰,道在我酒里加了东西?
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太累了,现在,你该好好回去休息。季景辰就这么拥抱着她,外人看来他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呵护着自己的妻子。
陆依玫瞬间就明白过来,这男人恐怕是想把她弄昏,借此机会脱身,
去找凌楚那个贱人罢了。
可她已来不及细想,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倚在季景辰身上。而男人已经招来了女佣,把她扶下去休息,也顺理成章的消失在了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