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雅咬着唇，半晌都没有说话。

开着车回了别墅，白秀芬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看到楚附辙的时候颇为亲切，“先生，好久不见。”

楚附辙和白秀芬是有些交情的，微微笑着，“白姐，自从那年一别，可能有十几年了，我们再没有联系过了吧？”

白秀芬坦然点头，叹气道：“是啊，楚家也散了。”

楚附辙对这个话题没有什么兴趣，直接转了过去，“白姐今天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多谢你啊。”

董小雅全程都沉默着，楚附辙见状，轻轻的笑：“小雅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难不成是害怕我？”

说着，楚附辙的目光露骨的上下打量着董小雅，眼中的意味让董小雅想起多年前那些让她恐惧的夜晚。

白秀芬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但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奇怪，“先生，这次小姐教您回来，是有件紧要的事。”

“我知道。”楚附辙咧嘴一笑，“为了我那个侄女？想不通，你们居然还有瓜葛。”

他淡淡笑着，夹了一块里脊肉，“白姐的手艺不减当年。”

董小雅暂时将恐惧抛诸脑后，“是，小叔也知道，我和她一直不睦。她死里逃生，现在过得很好，您不是很讨厌她么？”

楚附辙沉默着，品尝着菜，半晌都没有说话。

拿不准她的心思，董小雅不敢再说了。

突然，楚附辙笑了，“小雅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董小雅抑制不住了，开始颤抖。

她想起几天前，自己给付兴彦说的话。

里头有一半，是谎言。

但她没有蠢到给付兴彦撒什么谎，她撒谎的，是楚附辙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钱。

他在国外的产业已经足够丰厚，足以让他什么都不做就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楚附辙要的，是一种，只有董小雅能给的。

“小叔，我已经，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么？您说的，不喜欢我长大，您看，我给您找，找没有长大的女孩儿······”董小雅的大眼睛中满是泪水，“我可以······”

“可我看到小雅，还是觉得有一种冲动呢。”楚附辙笑吟吟的说道。

白秀芬在一旁惊恐的看着这两个名义上的叔侄，终于知道了当年，某些隐秘的事儿。

董小雅十五岁的时候，进了一次医院。

是楚附载和肖湘媛亲自带着去的，不让任何人靠近，连白秀芬都没能靠近，她只记得看到董小雅被楚附载抱着，流了一路的血。

时间有些太久了，白秀芬记不得自己看到的，是不是董小雅的下面，流出的鲜血。

那之后，楚附辙就被迫分了家。

这件事自然也有知情的人，白秀芬关心董小雅，试着问过几回，可是没多久，那些人都被调走的。

她想起刚进楚家，那些风言风语中，对楚附辙其人癖好的谈论。

她本以为是流言！

“先生，小姐，我今天家里有点事，先······”

自己在这儿待不得！

现在的董小雅不过是强弩之末，要靠着别人才能做事，而楚附辙，永远都是那么的强大，可怕。

自己万一······

白秀芬不敢再想，甚至不敢对上董小雅的目光，飞也似的逃了。

楚附辙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汤，结束了他的晚餐，“我不强迫小雅哦，小雅晚上想通了，就来找小叔，小叔疼你。”

说完，他轻佻的眨了眨眼，离开了餐桌。

董小雅在餐桌前坐着，等着楚附辙上了楼，关了门，才敢抽泣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