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臣,你觉得,把人伤的体无完肤,再给一些于事无补的药物,就能让被伤害的人原谅你么?你不会是想说爱我吧?想让我原谅你?”
楚倾歌挑眉,表情冷酷而无情,一字一句吐出的话化成了锋利的箭,“你的爱,难道是什么免罪金牌不成?”
这话像是一个无情而又狠辣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叶寒臣的脸上。
彼时楚倾歌怀着一腔真心向他表白的时候,叶寒臣就是遮掩问她的。
他说,楚倾歌,你爱我我就要爱你么?
叶寒臣时至今日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微笑,带着高傲和不屑,狠狠地伤害着眼前的人,“你的爱,难道是什么免罪金牌不成?”
一模一样的话,却是不一样的下场。
当年在楚倾歌身上一一发生过得,如今也会应验到他叶寒臣的身上。
不过楚倾歌却是难得的沉默了一下,她并不是有意要说出这样的话去戳叶寒臣往日的记忆,只是觉得该这么说,该这么问。
刚才说完,看到叶寒臣这样的表情,她就想起从前的事儿了。
楚倾歌的呼吸急促了一些,但却不是因为什么说错了话的愧疚,可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她早就没有了那股子所谓的爽快和大仇得报的高兴,她偏过头,淡声道:“我没有打算这么说,是你逼我的。叶寒臣,别再过来了,你好好过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再见,不,再也不见。”
她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叶寒臣前去打开房门,示意他离开。
方才还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叶寒臣此时缓缓抬起头来,面上的神色冷静而自持,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不,我不会放弃的。”他淡声说着,像是在谈论着今天的天气不错,而不是说要一直在楚倾歌身边,“今天你出差,我会让周伊陪同你一起,等你回来周伊也会去照顾豆豆。”
说完,他居然还淡淡的笑了下,笑容和进门的时候如出一辙,“再见。”
这句再见说的淡然却带着点无从说起的暧昧,仿佛两个人真的已经定好了再见的时间。
楚倾歌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叶寒臣却已经走了。
神经病。
怀着一肚子的烦闷情绪,下午五点半楚倾歌准备出门,莫名想起叶寒臣的话,想起他说周伊会过来。
楚倾歌还迟疑了一下。
要不要等这她?
顷刻后楚倾歌就有些恼羞成怒。
自己干什么要听他的话?
楚倾歌憋着一口气,打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正笑吟吟的看着她,还打了个招呼,“太太你好啊!”
“你要是再乱叫我真的会翻脸。”楚倾歌冷漠的说着,“还是说你不想干了?”
周伊噎了一下,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倾歌你跟之前真的好不一样,听说你失忆是装的,是真的吗?”
楚倾歌瞥了她一眼,拉着行李往出走,“你听谁说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我也是听壁脚听来的。这个不重要!对了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好好的问问你!”周伊的神色格外兴奋,殷切的看着楚倾歌。
已经预想到周伊想问什么的楚倾歌面无表情,“你想知道?”
周伊疯狂点头,星星眼的看着她。
“现在五点四十,我们需要在六点半之前赶到机场,现在是高峰期,虽然我已经在手机上值机了,但是我们还是面临着时间不够的风险。”
楚倾歌的语气仿佛一个机器人,“你确定要现在听么?”
周伊眨了眨眼,跟着楚倾歌小跑了两步,突然笑起来,“倾歌我发现我哦还是更喜欢现在的你哦!”
高峰期,路上的车多的望不到尽头,楚倾歌坐在出租车上闭目养神,无论周伊怎么聒噪都没有理她。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居然也能和周伊聊到一块儿去,播放的广播突然播报了时间。
六点了。
周伊突然惊呼了一声,“哎哟,六点了!咱们这来得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