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路星河都会想起这个女人,一颗心就像是在反复煎熬着。
“你管我有没有?”切断了思绪,路星河恶声恶气的说着,“老子会愧疚?老子做事光明磊落,还能”
“你抢过一个女人的钱,是一个叫李成的人让你去抢的,对不对?你掏出了女人的钱包,问她,哪个里头是李成的钱,女人不说,你就都拿走了。”楚倾歌娓娓道来,真的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路星河愣在了原地。
她,她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时间太久,路星河根本不记得李成让他找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她的脸上有疤痕
对了,疤痕。
路星河不说话了。
楚倾歌淡漠的看了一会儿黑暗,已然适应了,依稀能看到路星河,“是你吧,路星河。”
等不到回答,楚倾歌也不着急,反而一只脚悠哉的在地上打着节拍,一下下的,沉闷的响声像是敲在路星河心上。
“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女儿,好了没有。”路星河惶然的生出一点愧疚。
楚倾歌沉默良久,道:“好了,所幸,好了。”
路星河松了口气。
心知肚明的两个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星河缓缓走上前,给她解了绳子,自己重新隐到了黑暗之中。
“走吧,这次放你走。”
楚倾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前奔跑着。
她不知道是什么方向,只知道自己要逃出生天,只能一直往前。
一口气跑到马路上,楚倾歌摸了摸自己身上。
刚刚被绑着,楚倾歌没有感觉,现在才发现,自己随身的小包还在身上,手机还在里头。
还有百分之十的电。
楚倾歌面色苍白,嘴唇都颤抖着,按下了付兴彦的电话。
眼看着快中午了,但楚倾歌只觉得眼前越发的迷蒙,越发连路都看不清了。
付兴彦那边接了电话,楚倾歌的声气渐渐弱了下来,“付,付兴彦,我”
一句话没说完,楚倾歌只觉得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
闭眼前,耳边是手机里付兴彦不停的呼唤声
“病人长期低血糖,轻微营养不良,身体太弱了,还是需要好好的休养。”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鼻间是消毒水的味道。
楚倾歌挣扎了一下,很快就被人按住了手。
“倾歌你醒了?”
是佳清的声音。
楚倾歌缓缓睁眼,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整理了下脑中的思绪。
医生离开了,李佳清一脸惊喜,“这么早就醒了?感觉怎么样?你真是吓死我,以后可得小心点!”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给付兴彦打的电话?
“我,是给付兴彦打的电话,怎么回事?”楚倾歌一张口,嗓子像是被刀割一样的痛。
李佳清听出她嗓音中的沙哑,赶忙从一旁拿过水,弄上习吸管递到了嘴边,“付总还在出差呢,知道你出了事就派人找你啊,最后还是齐一认识一个能查手机ip地址的,找到的你。”
楚倾歌猛的吸了一大口水,呛得面红耳赤,咳嗽了几声,“在哪儿发现我的?”
“城郊,你就倒在马路边上。真是太险了,我跟着人过去找你的时候,看见有个戴着口罩的黑衣男人把你往车上弄,见我们来了把你放旁边开车就跑了。”
李佳清一脸的后怕,“幸亏去的及时,没有出事!”
楚倾歌闻言,静默了良久。
一双清亮的眼中情绪复杂。
“医生可说了,你身体不好,最近好好休息,也别操劳了。”李佳清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你为什么就倒在路边了呢?到底发生什么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
是路星河抓了她。
但最后还是放了她。
真的弄不懂。
不过挺他的话,路星河貌似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