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我总觉得只是个女伴而已。”
“哟,这能带来出席叶总的婚礼的,你觉得她还能当多久的‘女伴’?”
“是哦是哦!”
忽视耳边的闲言碎语,楚倾歌目不斜视的看着那台上成簇的洁白玫瑰。
记得那时候和叶寒臣结婚,他和她只有一张结婚证。
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睫毛抖了下,楚倾歌垂眸看着手包上的细小水钻。
“怎么,心里头不舒服了?这样的婚礼,你和叶寒臣之间没有是么?”付兴彦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却精准的猜到了楚倾歌的痛点。
楚倾歌咬了咬牙,抬眼看着他。
“非要这样,狠戳我的痛点么?”
付兴彦这才侧身仔细的看她,“不容易啊倾歌,头一次承认这是你的痛点。”
楚倾歌眼中流露出一点淡淡的厌恶,别过头去不看他,“的确,那时候,他让我很没有面子。”
真是倔强
付兴彦失笑,在他看来,现在的楚倾歌才叫要面子。
“没事,一会儿给你出口气。”付兴彦眨眨眼,笑盈盈的说道。
不多时,叶寒臣不知何时从侧面的门出来了。
他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挺拔修长的身形一如往昔,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寒潭般让人捉摸不透。
熟悉的脸,熟悉的人。
楚倾歌不露痕迹的轻吐出一口气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漫不经心。
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居然就这样,淡然的坐在这里,看着董小雅和叶寒臣喜结良缘。
神父已经在上面开始带领着众人做祷告,楚倾歌却忍不住的朝叶寒臣看去。
他不信基督。
楚倾歌记得很清楚。
董小雅是信得,在里头那几年,楚倾歌常想起这件事。
虽然信仰这东西,子虚乌有,但也不该这样是这样行事的吧?
明明信仰着以爱、包容和诚实为准则的基督,却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楚倾歌常常怀疑董小雅,就是为了显示自己温柔性格,才谎称自己信仰基督。
但她的确选择了这个地方来举办婚礼。
“还真是喜欢她,多年夙愿终于可以了一了了。”楚倾歌自嘲的笑了下,“那时候我还幻想着,叶寒臣会对我好。”
付兴彦听着她的低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虔诚祈祷的神父。
良久,他唇瓣微微勾起,“没事的倾歌,会让你出口气的。”
楚倾歌看了他一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付兴彦面上的笑意更加浓了,却没有到达眼底,之前浅浅的浮在面上,看着莫名瘆得慌,“你猜,董小雅能不能来到现场?”
仅这一句话,楚倾歌就明白了了。
“你疯了?”楚倾歌不敢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做了什么?”
摊了摊手,付兴彦还一副无辜的样子,“这可不怪我,是董小雅自己的运气不好。”
他选择性的在董小雅的一辆车子上做了手脚。
偏偏三辆车子,董小雅偏偏选择了让司机开那辆来现场。
付兴彦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莫名的多了一点艳丽的感觉,在他微红的眼角慢慢晕开,楚倾歌越看越害怕,下意识的朝叶寒臣看去。
好巧不巧的,叶寒臣也在看着她。
隔得太远,楚倾歌根本看不清叶寒臣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就那样遥遥地看着她。
楚倾歌突然多了点无从说起的心虚。
她别过眼神,凌厉的看向付兴彦,“你正常一点!咱们现在就走!”
大门响了一声,有点突然,众人都回头看去,有些惊讶。
“来不及啦。”付兴彦莞尔一笑,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头都没回一下,“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