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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她忽然推开许宿野。

他被迫离开,再次试着靠近她,却又被推开。

“怎么了?”许宿野用手背抹去下巴上的汗,喘得厉害,嗓音沙哑压抑。

“不喜欢。”

时绿的话像是一盆冷水,顿时把他满腔热血给浇得凉透。

“抱歉,我刚才太用力,弄疼你了。”许宿野立刻低声下气地道歉。

时绿推开他,转身走进浴室。

只剩许宿野一个人留在黑漆漆的卧室,反思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他不应该那么粗-暴地对她,应该更温柔一些。

都怪他刚才太忘形了。

时绿很久都没出来,这段时间对于许宿野来说,每一分每

一秒都是煎熬,如同酷刑。

她不必多说什么,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从天堂跌入地狱。

时绿终于出来,打开了卧室的灯。

许宿野已经穿戴整齐,走到她身边,“对不起。”

“去洗澡,准备睡了。”时绿冷淡地擦着头发,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再像刚才那样,用厌烦的眼神看他。

许宿野这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沉寂的眼一点点亮起,“好,我尽快。”

时绿看了眼他高大的背影,很快收回视线,继续擦头发。

她觉得,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拼了命对他好。

而是对他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看他在长久的不安中浮浮沉沉。

在他犯了小错之后,故意对他冷淡,看着他一颗心不断下沉。等他的心沉到谷底之时,慢慢将他拉上来,给他短暂的喘息机会,再不断重复之前的过程。

这才是真正的驯化。

-

没平静两天,时绿又陷入了之前的亢奋状态。

跟之前一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只能通过纵情来消磨掉多余的精力。

黑暗中,时绿抓住许宿野的手臂,转过头问他:“做-爱吗?”

许宿野没回答,直接翻身压在她身上。

他们做了两次,时绿还是睡不着。

可许宿野却停了下来,不愿意再继续了。

时绿打开床头灯,看向他,“还能继续吗?”

“你不能做了。”

“为什么?”

“你身体受不了。”

这几天的纵-欲,时绿的身体明显有些承受不住。

再继续下去,病还没让她怎么样,她的身体就先亏空了。

许宿野本以为,在他这么说了之后,时绿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威胁去找别人。

她也确实动了动唇,可最后什么刺耳的话都没说。

这样温和的时绿,着实少见。

许宿野差点以为,她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

过去那么多年,时绿从来不记得。

就连大学的时候,他在这一天给她打电话,也从没听到过她的祝福。

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时绿背靠着墙,不匀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

顿了顿,她忽然问:“许宿野,我对你好过吗?

许宿野下意识看向她,就见她紧紧闭着眼,额角遍布细汗,花一样的唇瓣颜色嫣红。

“嗯。”他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这个回答。

时绿天生冷漠傲慢,几乎从不对人示好。

但她仅有的好,都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