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怕是又要维护苏云熙了吧。”谢纪景冷哼一声,不屑道,“为了一个女人,连养育自己多年的太妃你都能这样做,你对得起她吗?”
“谁人都不能伤害老太妃,若是谁伤害了,我第一个不放过,就是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谢谕风回过头去,冰冷的眸子里翻腾着暗涌,身形笔挺,周身弥散着冷冽的气息,让人觉得有些慌慌。
谢纪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微微后退了几步,不再理睬。
“拿上来。”谢谕风对着后头的侍卫道。
正当时,只看着一个侍卫走上前来,推推搡搡着一人,那人神色凄凄,左右张望着,有些慌张。
“这是从孙嬷嬷被褥里面找到的银票。”那侍卫将银票呈上,倒是银两不少。
“此人是昨儿晚上鬼鬼祟祟的跑来,和孙嬷嬷说什么,儿臣觉得不对劲儿,就叫阿望跟着,没想到果然是看到了他给孙嬷嬷银票的事情。”
谢纪景的脸色遽变,盯着那人,心中咯噔。
那人哭丧着脸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额头抵着地板,浑身瑟瑟发抖,几乎瘫软在地上。
“你是何人!何人指示!”皇上厉声喝道。
“是……是小的一个所为。”那人虽然害怕,却还是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作为。
“此人是三皇子府中的人。”
阿望走上前去,“从身上找到了三皇子府中的令牌,只有此门令才能深夜出门。”
众人唏嘘,纷纷看向了谢纪景。
淑妃猛然握紧了椅子的扶手,直起身子来,面色煞白,张了张口,却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谢纪景登时脸色煞白,猛地走上前去,怒道,“胡闹,你这是栽赃,这人我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为何我府中的门令会在他身上!”
那人还是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人所为,不说出第二个人。
可事已至此,证据摆在前面,孙嬷嬷被带上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慌张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三皇子,却被他阴冷的眼神给瞪了回来,不敢在说什么。
“你服侍老太妃也有数十年了,昨儿本宫还说你忠心耿耿,却没想到你是潜伏在太妃身边的一条恶狗啊!”皇后指着孙嬷嬷,惊讶道。
“都是奴婢的过错。”孙嬷嬷喃喃自语,神情空洞,浑身已经瘫软,冷汗涔涔。
“是什么人指示。”皇上依旧是那句话,冷眼看着二人,又扫过谢纪景,最后落在淑妃的身上。
“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是深宫妇人,怎么会和三皇子府中的人有联系呢!”淑妃望见了皇上狐疑的眼神,心中一惊,赶忙说道,又看了看谢纪景,“老三也不会是这样的人,他素来敬重太妃,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
“是不是还要另说,只不过这孙嬷嬷的外甥女嫁给了户部尚书的儿子,这件事情倒是颇为蹊跷啊。”苏云熙走入了正殿,声音清亮。
去了刑部大牢一个晚上,看起来好像还睡得更好,整个人十分精神。
她走至谢谕风的身边,给皇上请安,又抬起头来,乌溜溜的眼闪烁着几分精光,望着谢纪景凉凉道,“三皇子可当真是迫不及待,跑到苏国公府和我爹说我陷害贵妃,被皇上打入大狱,气得我爹上火,一下晕了过去。”
这句话,是苏云娜带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