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衣一听他这么说,气的用另外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下,“原来你早就知道,那我进来的时候你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赫连容索性抓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笑道:“我何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了,不过是没有出声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出声?”
“那你为什么也不出声?”赫连容抓起苏雪衣的手在唇边吻了下,“不出声是想考验我吗?”
苏雪衣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赫连容轻叹了一口气:“要不要下来陪我?”
苏雪衣又在他肩头上拍了下:“一会儿才女还要来给王爷送茶呢,若是看见我与王爷一同沐浴泡澡那成何体统。”
赫连容好笑,回头看苏雪衣:“怎么醋劲忽然这么大。”
苏雪衣哼了一声,别过了脑袋:“不是说在里面什么都听见了么,怎么现在又来问我。”
赫连容眯着眼睛想了想:“我只顾着听你的声音,具体说了什么,却是记的不太清楚了。”
苏雪衣便怒气冲冲的将阮亦舒给他准备的里衣拽了过来:
“诺,替你准备的,还说如果我允许的话,可以为你准备更多。但你一般不都是回锦苑沐浴的吗,今天怎么就在雪园了?她还说要替你煮茶呢,你点的是什么茶?”
赫连容看也没看那衣服,直接丢进水里:“练剑的时候忽然窜出来一只野猫,面上和手上沾了点血,我怕回去吓到你,所以就留在雪园沐浴了。”
“真的?那茶呢?”
“她现在是雪园的奴婢,为主子备茶不是应当的么。我觉得这一点并不需要得到我的首肯,但你竟因为她的这句话就质疑我。王妃,”
赫连容深深凝视着苏雪衣:“你的心乱了。这会让我很不安。”
苏雪衣张了张嘴,微微垂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纯粹的眼眸,“是我错了。”
她说完,叹了口气,又抬头,果然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一滴小小的血渍,便主动打湿了手替他擦了。
赫连容握住了她的手:“答应我,无论何时都一定要相信我,好吗?我说过,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嗯。”苏雪衣轻轻从鼻腔里发出了一点声音,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里水雾朦胧。
她抬手,捧住了他的脸,深呼吸,重重向他的唇上碾压了下去。
亲他!狠狠的亲他!
那一刻,苏雪衣告诉自己!
一定要他打上自己的记号,绝不允许其他任何女人染指。
于是,赫连容洗完一场澡后,他的耳后,脖颈,锁骨上便多出了好些快红痕。
小小的,红红的,苏雪衣觉得很好看!
而从头到尾,赫连容只有一句话,‘不要弄在脸上’
花好听着里面的动静,越发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怕是有些不合时宜,连忙就要撤。
刚回头就看见捧了套干净衣服的元真正往这边来。
花好赶紧竖起了食指。
元真点了点头,十分配合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花好便跳了过去,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嘘,刚才就当你眼瞎,什么都没看见。另外,万一主子问起,你就说是我找到你的。”
元真一头雾水,皱紧了眉头。
想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想明白他去找衣服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