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惜音气急,情绪激动之下,眼泪都差点落了出来。
“哼!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姓梁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切莫忘了,连道祖都说,他的命运被遮蔽,既有可能是剑祖那样的人,却也有可能是那叛徒一样的人!如今看来,刚入学宫就不安分,说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叛出我三千大千世界?!”徐达的脸狞笑着,盯着梁庶道。
“你血口喷人!”唐惜音怒目圆瞪,张开双臂将梁庶护在身后。
“呵呵。”徐达啐了一口嘴角的尘土:“姓梁的,你倒是站出来说说话啊,躲在一个女人背后,算什么本事?!”
“你别再说了!梁师兄他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唐惜音娇躯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大滴大滴地划过脸庞,落到地上,声嘶力竭地不断重复着最后那句话。
周围的众人都安静下来,有些不忍地看着她,同时对她身后的梁庶产生了更加厌恶的情绪。
“惜音妹妹,你别这样,让他自己来解释吧,也许,真的是哪里弄错了呢…”赵艳卿劝道,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了呢”两个字几乎无法耳闻。
她也觉得,眼前这一幕,几乎无法反转了,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亲身经历,这灵树虽然种下,但这峰顶的灵气却根本就没有提升。
“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唐惜音摇着头,嘴里断断续续地依旧念着这一句,丝毫不为所动。
“哎…”赵艳卿叹息一声,她看向梁庶,眼神变得越发复杂。
“梁庶,你来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司业神色古怪地看着梁庶道。
梁庶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怜惜地将唐惜音有些僵硬的护在他身前的手臂放下,让她转过身来,擦掉她眼角的泪水道:“惜音妹妹,别哭了,寒瓜都熟了,师兄带你去吃寒瓜。”
唐惜音楞了一楞,过了两三息,突然破涕为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了起来,扑在他胸前用力地砸着他的胸膛。
梁庶一手将她搂住,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小脑袋,如同对梁雨秋一般,如同对亲妹妹一般。
“姓梁的,你倒是解释两句啊?”徐达看得有些不耐道。
梁庶仿若未闻,只是将唐惜音抱了起来,朝敞开的大门里走去。
“你竟然敢走!还不回答我的话!”徐达暴跳如雷道。
梁庶跨入门中,脚步一顿:“今日吃过我的灵瓜的,刚才却骂过我的,我都不计较了,只是,你们都欠着我的。”
他的脚步不再停顿,灵树什么的,不卖也罢,今日最大的收获,正躺在他的怀中。
“他,他,他…”李友一和邓宇等人面面相觑,气得说不出话来:“岂有此理!”
“我去把他揪出来!”徐达冷笑道,就往梁庶的洞府中走去。
然而,他还没走到门口,便被人拉住了衣衫背后的领子,又扔到了地上。
“林司业?”徐达惊异道。
“擅闯别人的洞府,可是触犯学宫规矩的。”林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道。
“可是,他散布谣言,骗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徐达眨巴着眼道。
“呵呵,散布谣言的,不正是你自己吗?”林司业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之色:“贼喊捉贼,见风使舵,落井下石,你还真是我们千叶学宫的好弟子呢。”
“我怎么了?我哪有散布谣言?!林司业,你可不能因为梁庶是你管的这一届的,就包庇他,而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啊!就算他是道祖的弟子,犯了错也要受到学宫规则的处罚吧?!在场的同届和师兄师姐们可都亲眼看到了,是他梁庶编织了一个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