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咬破了唇瓣,一丝铁腥味儿扩散在嘴里。
这时,梁庶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朔州城。
“是不是狂言,试试就知道!”
此话一出,满城俱惊!
“这人是真的狂妄!竟敢挑衅东阳公!”
“什么狂妄?这分明就是傻逼!”
“东阳公乃是成名已久的涅化境前辈,又在南方征战多年,想要杀他不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呵呵,这人恐怕是修炼把脑子给修糊涂了,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宋骛远仰天一笑,他是真没想到,这北梁朝北方五州境内,竟然还有敢捋他虎须之人!看来是自己在南方呆的太久,有些人已经忘了他这么一号人物了。
“年轻人呐,还是要懂得审时度势,你的路子,走窄了啊!”
这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沉,到了后来,已如一座山岳般压在朔州城上空,待那最后一字吐出,山岳崩裂,所有的气势皆朝着梁庶那方院落轰然倾泄!
“嘶!东阳公动了真怒,这人完了!”
“涅化境强者出手就是不一样啊,光是气势就这般骇人,我等要是身临其中,恐怕这气势都能将我等压死!”
“能看到涅化境强者出手,也不枉我跑这朔州城一趟,今夜却是值了!”
朔州城中,各方势力之人全都站上高处,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场好戏。
在他们看来,梁庶今夜是必死无疑了,但他们还是希望梁庶能够多撑一会儿,好多看看涅化境强者的手段。
梁庶自不知道这些散布在城中各处的观众的心思,他面对着宋骛远压来的气势,却是丝毫压力都不曾感到。
所有的气势,还没碰到梁庶所处的院落便如同冰雪一般消融了。
“仅仅是这些小把戏,可不够看啊。”
梁庶的声音相当平淡,但听在宋骛远耳里却极具讽刺意味。
他沉声道:“倒是宋某小觑了你,道友可敢与宋某城外一战?也免伤及无辜!”
“哦?城外一战,倒是没有那个必要。”
梁庶的语气平淡依旧,落在朔州城中,却是惊起了轩然大波。
“草,这人真是无耻之尤!挑衅了东阳公却不敢出城一战,当真是个满嘴跑马的怂货草包!”
“呵呵,你没看到更深的东西,这是拿我等的姓命赌东阳公不敢在城中和他打啊!”
“嘶,此人竟有这般心机,要是东阳公不顾我等,在城中与其大打出手,我等岂不危矣!”
“哎,事已至此,我等还是见机行事吧。”
宋骛远此时却是动了真怒,作为一个常年征战之人,对方要是真敢动手,纵然实力不济,他也会敬对方是个汉子,而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只敢嘴上叫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