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若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叫什么清都教的标志。”柳碧霄说,“是一个新教,听说人很多。”
“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起了点冲突。”柳非月淡淡地说。
“冲突?”柳碧霄眨了眨眼,“哥,你可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性子,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哪家姑娘?”
“鬼丫头!”柳非月将她的脸捏到变形,“别胡乱猜测。”
“那个清都教,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他说,“让我觉得有些头疼。”
“哥哥可知道一首诗?”柳碧霄问。
“诗?”
“好像是什么,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他们自称清都教,教徒都称呼自己为山水郎。清都教的标志便是你刚才画的那个流云月章。好像是为了推翻朝廷建立的,很是张狂,规模挺大的,很多人都吵嚷着加入呢。”
“什么玩意?”柳非月眯着眼睛,这绝对是这首诗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这个清都教才刚刚兴起没几年,最开始很低调,这两年才有了些许的影子。”柳碧霄说,“听说里面什么人都有,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乞丐。”
“大约就是以推翻朝廷为宗旨。”
她沉默了一会,说,“我觉得像是小孩过家家一样,幼稚的可怕。”
“小孩过家家么?”柳非月垂着眼,银色的头发在阳光的闪耀,晃人眼睛。
“我倒觉得不是。”
昨夜,围攻顾羽的那些人,能够轻易闯入皇宫中,还能穿过层层大内侍卫,说明功夫不赖。
纵然有奕慧与他们暗中勾结,但要在侍卫遍布的皇宫中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刺杀,这清都教绝不是过家家那么简单。
篡位的人玩过家家,可是要掉脑袋的。
“碧霄,如果有这个什么玩意教的消息记得告诉我。”他站起来,双手倒背,袖口上的银线绣花衬着他的长发,恍然如一体。
“哥哥这就走?”
“啊,偷懒溜出来的,还需要回去当差。”柳非月说。
“当差?”
“在宫里寻了个差事。”
柳碧霄瞪大眼睛,脸上带着些许莫名的复杂情绪,嘴唇动了半晌,才痛苦地喊道,“哥哥,你,你这是要让我们柳家绝后么?”
“……”柳非月脸黑了黑,“你哪里看出我成太监了?”
柳碧霄很严肃。
她上下打量了他,“哪里都像。”
“哥……早先我虽然觉得你像个大姑娘,误生了男儿身,怪可惜的。可就算这样,你也不用去当太监。”
柳非月弹了弹她的额头,“跟你说过了,我没想不开去当什么公公,我只是……”
他细眼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混进宫里当宫女了而已。”
“……”柳碧霄额角的青筋跳了好几下,“你,宫女?”
“宫女?”
“你?”
柳非月挑眉,“你这是什么反应?”
柳碧霄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似乎是恍然大悟,“我觉得你比以前更娘了,还想着你想不开断子绝孙什么的,没想到竟混成了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