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蓦然想起自己刚刚似乎失去了意识,只有在他发疯的时候,才会有失去意识的情况出现,心里如临大敌。
“我刚刚是不是犯病了?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顾鱼刚准备去厨房的身影微微一僵,却用异常平静而僵直的嗓音道:“无。”
“那就好。”
顾鱼忽然转头回了他一个血腥的微笑。
宫煜:“!”
她的笑容有点扎眼睛,宫煜眼角抽了抽,无语地按着眉心,看来肯定是做了什么。
那么,他是不是该赎罪?
“顾鱼,你别做了,我点外卖。”宫煜从后面叫住顾鱼。
顾鱼闻言眼睛一亮,立刻麻利地丢开她并不熟悉的刀铲。
她听过点外卖的:“我想吃卤水鹅。”
“好,我知道一个饭店卤水鹅做得很不错。”宫煜愉悦地勾了下唇,小助理给他点过,是叫什么——来着?
十分钟后,打给小助理终于弄好,他烦闷地抿了抿唇,但看到顾鱼亮晶晶的眼睛又觉得还是值得。
既然顾鱼想吃卤水鹅,他就让小助理点一堆的港式饭菜和点心,菠萝包、干炒牛河还有广州人必喝的靓汤。
顾鱼吃得头也不抬,除了偶尔碰到唇上的伤口,她会有些郁闷。
宫煜盯着她看了半天:“你的伤口似乎更糟了?”
他话音未落,就感觉到顾鱼阴恻恻投过来的目光,宫煜于是摩挲了下鼻子,肯定与他有关!
可惜全不记得了。
顾鱼吃饱喝足,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帮忙做点家事,但两个人点的外卖盒子往垃圾桶一丢,就不用管。
顾鱼想了想,忽然看到沙发上的那件旧衣服,她刚刚就想问,这件衣服很有些年代,怎么还丢在沙发上。
她问出来后,宫煜的表情有点奇怪:“这是我妈给我做的,并没有别的想法,就是丢在这里习惯了。”
顾鱼觉得他肯定没说实话,但是吧——
“你看,这里的线头开了,我给你补补。”
这么豪华的家里,放件烂衣服,而且顾鱼没闻出异味,看来保护得很好。
那帮忙缝补,总不会出错。
“你肯帮我补衣服?”宫煜闻言,看她的眼神轻轻颤动了下。
顾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不能总是你帮我,如果你不需要那就——”
“我妈房间里有针线。”宫煜却打断了她的话,唇角微微上扬,他果然去一楼的房间找出了一个金丝楠木的针线盒。
顾鱼只好接过来,认真缝补。
宫煜欣赏了一会儿,似想到什么,眼神微沉地出去打了个电话。
他回来的时候,嘴角勾着一丝冷笑,低头的时候,又化作温柔:“明天下午我送你回家。”
顾鱼:“不用,我一会儿不疼了就自己回去。”
诶?顾鱼这才意识到不对。
怎么头一点都不疼了,反而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不说的话,她还没有发现呢。
怎么回事?
前几次疼过以后,她的头会很不舒服,总有种灵魂要从身体里浮起来的错觉,但现在却很好,好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