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腻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新的一天焦栖到公司有些迟了,主要是早上霍临风实在粘人。
原先焦栖扶着腰起来就已经非常艰难了,没想到穿衣服的时候又被霍临风卡在双脚之间,一把把人楼到腿上说什么我想进去之类的鬼话,焦栖一时心软被他弄得没了脾气任由他驰骋了一番。
爹地,你今早又惹我妈咪了?麟儿看着妈咪匆匆忙忙的走出去,连早餐都吃没,害他少了一顿有可以与妈咪共进早餐的机会。
霍临风意气风发的,精神好到能熬夜通宵操盘都没问题,有空担心我惹没惹你妈咪,还不如上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
儿子要远行,为人父母不得表示一下,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那种。霍小朋友仔细的喝了一杯牛奶,妈咪说多喝有助于长高,最好比爹地高。
霍临风把袖口扣好,是一对全黑色的袖口,完全把低调奢华贯彻到底,一身黑色的高订西装,显得人越发的挺拔,气质不凡,你妈咪去上班了,要不我帮你把她叫回来,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慈母手中线?
还是别了,想想就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他都是个男子汉了。
据我所知,家里与你科研的基地不过是三十分钟的公交车,算的上远行?
叫亲儿子挤公交车,大概真的是亲爹吧。
我怀疑我不是充话费送的,怕不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吧?霍麟睁着一双乌黑的瞳孔看着霍临风斯条慢理的进食,爹地也就是长得好,能抬杠能发脾气,不知道妈咪看上他什么了。
霍临风一把抱起麟儿往楼上走,也不在乎他那一身高定的西装被麟儿沾了尘的鞋子蹭到,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哪能那么容易让你靠近垃圾桶。
唉,爹地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仗着他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尽情的诓骗他,你不是说我小时候都是奶奶带的么?
这会儿居然想整一下父子情深,好吧,本来也就是父子情深。
你忙的都快赶上地球自转了,哪有时间搭理我。麟儿后半句说的话语气小了许多,大概记事儿的时候开始,霍临风就满世界的跑,难得一聚。
不然就是霍临风回来的时候小家伙不是睡觉就是被二老带着玩,偶尔麟儿生爹地气的时候,也不愿说话。
霍临风悄无声息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后脑勺,力道轻得几乎让麟儿感受不到,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拍拍小家伙的屁股。
生爹地的气?
霍麟把头靠在霍临风的肩上,把头埋着,稍微摇摇头,他都理解也不哭闹只是偶尔会想念爹地,也不是偶尔,是经常想念。
爹地保证,等你可以出实验室的门就能看见爹地。对于麟儿的到来他是没有想过的,但既然来了,他就把最好的东西都给自己的儿子,初为人父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周到,还好麟儿不太计较他这个不合格的父亲。
霍麟抬起头,骗人是小狗,妈咪说的。
霍临风推掉了早晨所有的事务把麟儿送到基地,刚好看见埃尔斯教授被人搀扶着下车,远远的看见麟儿,脚步矫健了不少,甚至听见后面的人喊着:教授,您慢点。
哪能慢的了啊,好久不见霍麟,小家伙又长高了不少。
leo,长高了不少。埃尔斯教授留着胡子,虽然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索,但精气神还是很不错的。
一看见霍临风,有些微怔,霍麟转身对教授说:这是我爹地!语气藏着一份喜悦。
不能怪人家惊讶,主要这还是第一次霍临风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往常都是慕迎璟来接送麟儿,从没见过孩子他爸。
霍临风转身弯腰主动握了埃尔斯教授的手,教授也回握住。
言语交谈之间,觉得这个年轻人谈吐不凡,气宇轩昂,不讨好也不恭维,交谈起来令人几度的舒适。
埃尔斯常年待在实验室,最烦的就是与人沟通交流,平日里也是只发表论文,几乎不接受采访。
早听leo说过他爹地很高很帅,果然不假。埃尔斯教授说道。
霍临风笑了笑,麟儿年岁小,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教授可不兴留情的。这大概是每一个父亲要嘱托的时候说的话,毕竟儿子才四岁,被人欺负了去可怎么好。
教授手上的布满了皱纹,慈爱的对着麟儿说,leo很乖,在学术上很专业,先生教子有方啊。
俩人寒暄了几句,教授吹风多了头疼,就先行一步,霍临风把麟儿送到宿舍,给他铺好床铺,始终是觉得少了什么。
这要让焦栖看见,可得心疼。
爹地,你愣着做什么呢?霍麟坐在他的小椅子上看着霍临风忙,床没家里的软,但是大伯说了,能吃苦的才是好男儿。
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霍临风怕再待下去就要打电话给中科院商量一下合作的事宜了,具体内容就是让质子年幼
霍临风蹲下与麟儿的视线平齐,说,宝宝,要乖,按时吃饭,嗯?
霍麟亲了爹地一口,觉得爹地的内心也太脆弱了吧,早上跟他抬杠的那人去哪里了?
真愁人,还好爹地以前没送他去过学校,不然每一次都这样,麟儿都不好意思跟爹地顶嘴了。
待了好一会,像个老妈子似的把里里外外都看过一遍,安全措施还不错,于是潇潇洒洒的走了。
孟宇凡有些神经质的感受了实验外面的风,依然是把自己从头包到尾,他之所以来参加这次的科研项目,无非就是想找个新鲜。
不料看见一个熟人,实在是那人身姿高挑,想忽略都难。
霍临风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孟宇凡,有些诧异他来这里干什么,看来要加一个队的人保护好麟儿了。
一看就知道此人心术不正,万一还是同一个实验室,那
先生,您看起来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孟宇凡早就认出那人就是霍临风。
霍临风并不搭理他,径直往前走去。
真是个矜贵又冷漠的男人。孟宇凡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