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微风呼啸而过,霍临风心里的那点气也一扫而过,遑论有天大的脾气都被焦栖给磨掉了。
看着一旁放置着的东西,他有些蹙眉,直到焦栖把饭菜吃完了,才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做?
吃饭的时候不谈公事那是霍家的规矩,吃完饭意味着就可以开始谈了。
我一个病号,能怎么办哦?焦栖吃了霍临风带来的水果糖,嘴里甜滋滋的,对于喜欢吃甜食的来说简直不能更好了。
我只想当个幸福的米虫,啥也不想。
霍临风宠爱的摸了摸焦栖的发丝,认真的亲了下,明天可以出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多了去了,焦栖没把这话说出来,当下也不是可以去玩的时候,说到底她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她要是不管不顾的出院回梁氏那未免也忒伤他男人的心了。
再者,梁钊一点诚意都没有,焦栖也不上赶着。
你要是陪我的话,去哪里都可以。焦栖眼珠子转了又转道。
霍临风看出了她的犹豫,说:梁氏的危机随时可以解决,你一句话的事情,要不要考虑求求老公?
啧,这不又有人高估了梁氏在她心里的位置。
焦栖有些无语道:你低估了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就没什么事情是比你更重要的,霍先生。
这句话真假参半吧,反正焦栖甜言蜜语随之而来,霍临风对这句话的认可程度恐怕就跟今天我做饭了一样。
霍临风沉默不语,扬起了一边的眉,示意她继续。
焦栖抬起双眼,双手抱住霍临风,认认真真的说:陆行长是你好兄弟,这个我知道,他给我行方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以梁氏的资产抵押都不够支撑那么多的贷款,焦栖做到财务总监这个位置,旗下的资产她心里都有数,冒这么大的风险放款,焦栖认为她自己没那个脸面。
四大行历史悠久,一般都是给信用良好的企业贷款,以梁氏地产差点上央视新闻的曝光度来看,更加不可能给我们提供资助,所以是不是又是你在背后帮我呀?
错了。霍临风楼小心翼翼的搂着她的背,说道。
焦栖:我分析得不对?
霍临风:称呼错了。
自以为是理工女的焦栖,这会儿又写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她心理学修得不够到位,真是的,孟宇凡找的什么教授给她,还剑桥的,连眼前人的心思都猜不到。
什么称呼,这跟称呼有什么问题?焦栖一点也不喜欢被人家吊着的感觉。
你是我的妻子,是霍家的当家主母,谁敢不给你面子?霍临风很早就想轰轰烈烈的办一场婚宴,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焦栖是他心尖上的人,奈何焦栖硬是把他们的感情弄得搞地下情似的。
凡心跟我交情再深,也得叫你一声大嫂。
焦栖听得云里雾里的,一直不希望自己靠着他成长,现如今才知道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优越的资源,光凭一个称呼就足以横着走。
女人的头脑必须保持清醒,不能被男人三言两语的甜言蜜语整昏了头脑,洛紫汐常说的话浮现在脑海中,焦栖瞬间就醍醐灌顶了不少。
说、说什么呢,谁、谁是你妻子。焦栖有些紧张,颈子上的肌肤也镀上一层粉色,整个人看起来粉嫩粉嫩的。
这人怎么如此不正经,尽撩拨人家了
霍临风:不愿意也不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这就是他宣誓所有权的模样,焦栖必须属于他!
焦栖心跳的速度还有些快,霍临风放在她背上的手有些勒,她想动也动不了,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临风,我好好的,也不会离开你。
用了点巧劲儿从霍临风的怀里挣扎着出来,用难得认真的语气说出婚礼上的誓言般:我好早以前就跟你说过了,我有你,有麟儿过得特别好,特别幸福。
霍临风情绪有些失控,在焦栖无意之中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总觉得无法把一个人掌控在手中,但爱是变数,不是定数。
哪怕道理知晓了快三十多年,仍然想做一个跟着本性走的人。
霍临风沉声道:那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结婚?这是他一直想知道是真没原因。
小娇妻遇到困难也不会随便麻烦自己,独立、坚强、大方、又优雅,唯独没有主动亲近他。
焦栖脑子闪过无数的念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面对霍临风这样的质问,低着头,婚姻是男女双方认定有个身份,我没有这个身份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我们现在就很好呀,专家都说了,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她说过很多的不着调的话,唯独今天是最违心的,谁不想与自己的爱人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可是她能吗?
霍临风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看起来极具压迫感,双手拂开了焦栖的手,插着兜,犹如上帝亲自雕琢的面庞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漠,两片干净的薄唇抿直,周身折射出矜贵的气息,叫人不敢直视。
这是焦栖第一次见霍临风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内心有些慌张失措,临风我、开了口,又不知从何开口。
气氛沉默了不止一两分钟,霍临风放在兜里的手攥着拳头,就这么看着焦栖,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扎他的心!
先、先这样好不好?焦栖还不怕死的补了一句,伸出纤细的下手拉着霍临风的胳膊,一时之间很是可怜。
不好。霍临风没有拂开焦栖的手,就这么压了下来,手自然而然的伸进焦栖的衣服里。
头靠在焦栖的颈子边儿,跟着我有荣华富贵,你也不想要?宁愿去那摇摇欲坠的梁氏也不愿待在我身边?
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几分?
焦栖,有时候我也没这么多的耐心,你说我要是把你弄伤了,你会不会也恨我?霍临风到底是摸不透焦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