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见公子白手段拙劣,江森冷笑着斩出一道剑弧。
公子白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只靠两面横向旋转的斧刃,着实很难将全身都护周全。
江森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斩击也是横向斩了过去,夹在两面斧刃旋转的横向面中,直向公子白腰间斩去。
公子白不为所动,脚步依旧缓慢,甚至连之前旋转着的斧刃,好像也没有加速,就那般直直向剑弧撞了上去。
只听一声轰响,剑弧顿时被撞得消散开去。明明是血肉之躯,却是连剑弧都奈何不了他。
江森目光一凝,顿时理解了公子白为何如此淡然了。
在剑弧与身体碰撞的瞬间,公子白身上突然闪现过一道白色光芒,类似结界一般的东西,剑弧就是被那道白光阻止了的。
“怪不得如此有恃无恐,倒是我小瞧你了。”江森笑了笑,说道。
公子白没有理会江森的话,继续缓缓踱步,向江森压迫过去。
见公子白没有和自己聊天的意思,江森自讨了个额没趣之后,也懒得再废话,身形一闪,顿时向公子白冲了过去。
剑弧的优点是可以进行远距离攻击,但缺点,却是攻击力不足。
因为是斗气凝聚的斩击实体,在力道上,首先就少了剑客本身的身体力量,比之普通斩击还有所不如。
另外,因为是飞斩的缘故,剑弧自然也无法用斗技释放出去,所有在攻击强度上,也无法加倍。
既然攻击力是短板,江森自然不会再用剑弧去试探公子白的防御能力。
此时斧刃的旋转速度十分缓慢,就算是四级剑侠,都不可能被这两面斧刃伤到。
江森是八级剑侠,自然更不惧斧面的威胁,身形一闪之间,便要以长剑直取公子白心头。
“嗡!”
然而,就在江森出手之后,公子白突然之间右臂抬至胸前,右手猛然下翻,同时还向下压了几分。
伴随着一系列动作的施展,原本缓慢的斧面顿时如发动机一样,飞速旋转起来,登时将正在冲来的江森拦在防御网外。
江森哪会料到这两面宽阔巨大的斧面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速度提升这么多,眼见斧面封堵住了去路,江森想退已经不及,只得变刺为挡,与告诉旋转的斧刃撞到了一处。
亏得他手上的长剑是圣器级别,要不然这一番对撞,大概长剑就被废了。即便如此,在两者的对撞之下,一串串火星在不断迸溅着,将长剑都给压弯了。
两者对撞之间,江森的身形停顿之后,便开始向下降落。到这时,江森突然意识到这两面斧刃如此布置的用意。
一面斧刃在公子白当胸中部位置,而另一面则在公子白膝盖高度,两面斧刃旋转开来,便能有效的阻止住上方的攻击,而下面那面斧刃,则可以防止有人突进到近前对上面斧刃的旋转实施干扰。
此时如果江森继续下落的话,无疑会降落到下面那面斧刃的攻击范围之内,没有了防护,他的一双腿只怕瞬间就会被切断。
江森哪敢怠慢,眼见身形开始下落,迅速在脚下爆发出一团斗气,强行将自己带飞出去,避开了公子白的攻击范围。
“那家伙是谁啊?”一人突然间问道。
五天以来,邪教方面也派出不少人去和江森对阵,结果不管是谁都难以抵挡,也就第二天出手的阴伏和华千秋还能和江森对拼几招,结果也都是被动防御,连十招都没有撑过去。当然,也不可能逼退江森了。
而这位看起来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居然能将江森逼退,不管这家伙最后是不是江森的对手,也值得人们称道了。
“他是哪个门派的,我们邪教这边有这么古怪的人物吗?”又有一人说道。
公子白使用的武器十分怪异,整个东大陆都不可能再找出一位来,而且他实力如此强悍,如果是邪教中人,绝不应该是无名之辈才对,然而众人却是嘀嘀咕咕,谁也说不出公子白的来历。
“说不准我们这边有人能对付那个家伙了。”又有人说道。
眼看公子白能将江森逼退,众人心下顿时松了口气。这个江森不死,便意味着接下来的每天,都会有三位八级剑侠丢了性命。整个中域的邪教之中,八级剑侠不能说不多吗,但三个月损失九十名,这个打击也不可谓不大。
而此时,一人阴郁的站在三元峡边缘,眼神中的怒火好像能将人烧死一样。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孔,因为愤怒的原因已经扭曲成了不像样子。
“是他!就是这群家伙,就是这群家伙把公孙悦给拐跑的。那个原本应该是她的女人才对,结果就因为这几个家伙的出现,煮熟的鸭子就这般飞掉了。”
圣子越想越气,越气越疯,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头燃起,一个邪恶的念头开始在心底滋生起来——既然你们找死跑到邪教这边,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下手了。
“圣子殿下?”一位长老意识到圣子的不对劲,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听到长老的呼唤,圣子顿时将心头的愤怒情绪压了下去,恢复了原本的阳光模样,问道。
“没什么,就是感觉圣子殿下刚才气息好像有些乱了,担心圣子殿下出什么问题。”长老回道。
“刚刚想了些事,有点走神了。”圣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哦?”长老疑惑的看了一眼圣子,询问似的转过了头。
圣子已经是六级剑侠,不管是对情绪的把控,还是对斗气的控制,都应该十分稳定才是,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能让圣子如此失态。
“那个人我认识。”见长老如此上道,圣子心下哂笑,像是不经意的指了指公子白,随口道。
这话一出口不要紧,别说阴魔宗的长老,就是周围一些观战的邪教长老们,也都纷纷转过了头,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圣子。
果然不是什么藉藉无名之徒,要不然会有人认识他,众人心下思索间,便都等待着圣子说出他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