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闹事之人自然吓破了胆,随行同伙直接吓得瘫倒在地。
周遭的百姓不敢说话,这位年轻的大人,看起来不怒自威,对他们的好却是实打实的,把他的好记在心里就没和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一起闹事。
“抓起来!”既然是宁苇想要的,他就满足他,对‘流民’心狠手辣。
“是!”衙役迈着大步走上前将几人抓走,佩剑碰撞的声音逐渐消失,可百姓们仍旧不敢动。
“今日吃的已经被打翻,没打到饭的一个时辰后再来,只是肉没有了,只能吃点粗食!”程彻大声道。
“大人无需忧心,我们有吃的就极好了!”有人站出来感激,百姓们纷纷附和。
程彻点头离开,今日的账面还没处理完。
“大人,这重新做的份怕是会影响预算的时间!”随行的侍从忍不住担忧。
“无妨,只是少了一日而已。”来时他就精准分好了每一日的耗费的银两数量,以及对应的粮食。
今日被打翻那份,心疼归心疼,没到影响大局的地步。
“是。还是大人厉害,同样的支撑时间,只是将银两合理安排,大家每日吃的就各不相同,还十分丰富!”
程彻没理会他的奉承,食物好他们也不能白吃,自己的家园自己动手建造。
一部分人已经有了就地落根的意思,大家吃饱了就帮忙建造房屋,日后天灾过去,回去的人带给朝廷的压力便不会那么大。
侍从没得到回应也乐得自在,他是从心底里敬佩他,又见他闭目假寐,悄声静候一旁。
马车在众人感激的目光中缓缓驶去,可他们心中的救命恩人却救不了自己的妻。
宁苇刚到府邸,就收到眼线紧随其后送来的消息。
“废物!”看见人被抓了,他气的牙痒痒。
暂时又不能让程彻放人,他才得罪他回来,再知自己试探他,该彻底闹翻了。
此时他是喜也不是,恼怒也不是。
人是他派去试探的,程彻没有对流民心慈手软,他很开心;但他安排的人、要如何救?
不行,还是不能太信任他了。
只是个探花,短短几月就把状元、榜眼才在脚底一路高升,不能小觑。
“去把程步氏请到府里来。记住是‘请’!本官不想再看见有人不懂事。”
明明让他们装可怜闹事,偏偏会错意蛮横不讲理。
他此时也看不懂程彻是与他同流合污而选择关无辜的人,还是觉得他们太地痞流氓才关押的。
不管如何,他夫人在他手里,料他不敢轻举妄动。
“是!”
步梨坐在马车内,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不能理解,掀开车帘子。
“这位大人,小妇人问一声,你可知国公因何召我进府?”莫非程彻出事了?
近侍对她毫无戒备,却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半真半假道:“主人怕你一个人会无聊,府内夫人众多,可与她们一同游玩儿!”
听这个意思,程彻应该没出事、但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促使原本对她漠不关心的国公开始桎梏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