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有些失望,但还是劝道:“没有兴趣啊,可能是因为你不了解它,等你了解它了,你就会像秦师弟这般成天拉着我下棋了。”
秦战山一脸懵,什么叫我拉着你下棋,一百多岁的人了,还要不要点脸?
不过想归想,秦战山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替死鬼”,附和道:“师兄所言极是,小师弟你是不了解围棋,一旦熟络了你就不会是这样的看法了。”
苏天佑尴尬一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破不说破这句话谁都懂,但憋着是尤其难受。“师弟修炼时间尚且吃紧,实在是腾不出空闲来了解这围棋,索性罢了,两位师兄不比多说,替师弟体会这乐趣便好。”
好家伙油盐不进啊!
上阳看向秦战山,“罢了罢了,不愿就不愿吧,也不强求,况且短时间内,小师弟棋力难见提升,要达到你我的地步还不晓得要多少年,如此一来,下棋便失去了旗鼓相当的乐趣,一边倒的屠杀多没意思,还得如我和秦师弟这样战得有来有回才具有观赏性。”
秦战山顿时心灰意冷,却仍需表现得心满意足,以彰显师兄的惺惺相惜之情。
算了,这日子都熬了几十年了,也不差再来几十年,把师兄熬过去了我就解放了,倒不必再搭上小师弟的前半生。
煎熬啊!
秦战山笑了笑,看向天外,释然道:“时候正好,我也该回知行院教我那几个没出息的徒弟了,昨日听闻小师弟成功破境入通脉,倒是忘了道贺了,此事乃师兄的疏忽,小师弟见谅。”
苏天佑受宠若惊,“师兄哪里话,嘿嘿。”
秦战山拍拍他的脑袋,道:“有空去我那,送你样东西。”
“好嘞,谢师兄!”
秦战山欣慰点头,缓缓起身道:“那好,今日围棋之战到此结束,掌门师兄,小师弟,回见。”
上阳依然侧躺着身子挥手致意,待人影消逝,才开口道:“剑谱背得怎样了?”
苏天佑回道:“可以说是烂熟于心吧。”
“背一遍。”
苏天佑庆幸自己前几日在白歌家中的两个时辰没有白费,剑谱中每一个字都能记住位置了,当然若说重复的字那可不算。
半晌,苏天佑一字不漏背诵完全篇,这一幕像极了私塾中的夫子抽查学生课业。
上阳轻轻点头,“不错,可见这五日你也算花了不少功夫。”
“那么,都烂熟于心了,有没有试着练过?”
苏天佑愕然,“这倒没有,还未曾尝试过。”
“为何不曾?”
“我一是忙着修炼,二是不敢随意尝试,怕练岔了。”
上阳始终没有看苏天佑,冷笑道:“不敢尝试就是说你有闲心但没胆呗。昨日听闻你破境入通脉,门内众多长老门人都夸你乃绝世天才,天赋异禀,千年一见的修士,我还有点欣慰。今日一见,你与那些凡夫俗子,山野村夫也没多少不同嘛,这些人马屁拍错了呀。”
苏天佑闻言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浇得整个人都迷糊了,半晌,心中很是不服气,却是支支吾吾道:“师兄这话何意,师弟我不明白。”
上阳蔑笑道:“你看,又不明白了,还说什么天资聪颖,啧啧啧。”
“给你一本剑谱叫你背你真的背,背完了你可以自己试着练啊,难不成我不教你,你就压根不练?那要是以后遇到什么机遇,运气好碰到一本不错的剑谱,没人教你就不学了?如若真是如此那你就愚不可及。什么事都得自己琢磨,别总指望着别人来教你,行不通滴。哪天我不在了,众位师兄都不在了,难不成你还指望那些比你辈分的弟子教你,说得好叫不耻下问,说的不好叫蠢。凡是你都要亲历亲为,懂吗,不要看着别人,吃现成的。”
“我说的这些记住了,凡是须躬身而行。”
苏天佑点头,心中却总觉得不太对劲,怎么感觉掌门师兄在钻牛角尖?可从面上看来又有些道理,主要是掌门师兄自己说了:背剑谱,五日之后来无极殿,这摆明了是要亲自教。苏天佑哪敢多想多做,生怕弄出点事来。
然而话早就丢在这了,结果师兄就抓着这个点不放,苏天佑也找不到别的点来反驳,只能任上阳厉声教训着。
属实是有点憋屈,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毛病突然就发神经,难不成是之前输棋了心里不爽找我发泄。
好家伙,真正的臭棋篓子没跑了,还好我没答应学棋,否则以后这样的气不知道还要受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