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起斓连续在太医院门口站岗三天,轮椅越来越破,可私下里遭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待遇,车轮都快掉了。
萧起斓修长如玉的骨节搭在轮椅扶手上,雪白的丝绸广袖被破损的扶手雕花勾到拉丝。
秋醉只要再踢一脚,这轮椅保证散架,轮椅上的人也会趁机碰瓷倒进她怀里。
她很�智地没有�碰萧起斓,目不斜视地走近太医院。
萧起斓摸了摸下巴,同一招用多了就不灵了,他天天白衣虚弱地堵在这装可怜,架不住秋醉铁石心肠。
昨天不是夸了一句秋醉的衣服好看,今天她就穿了一件素色棉麻的。
等秋醉来,萧起斓声引起她的注意:“我想起一次在柴房见到你的样子,也是一件青灰色的裙子。那个轻薄你的杂工我已经折了他的手。”
傅星河闭了闭眼,每天打这里经,她都听见萧起斓用一句话概括他们的爱情故事。她都快拼凑这本狗血古早言情的始末了。
还挺刺激。
关键是秋醉的反应,她不是生气,而是被萧起斓撩得脸红耳赤。
就这情况,傅星河也不好意思提其实我们可以改时�来太医院。
秋醉看向萧起斓,原来萧起斓那么早就见她,自己的警惕心也太差了,居�没有发现一双眼睛睁盯着柴房。
她的目光落在那摇摇欲坠的轮椅,接着不受控制地转移到萧起斓的手指上。
萧太子乃皇�,自小养尊处优,手指上除了拿剑的虎口藏茧,其他地方都如白玉一般没有瑕疵。
此刻,萧起斓轻压了下指骨的关节,做什么动作都孟浪而贵气。
秋醉被惊了似的收视线,冷冷道:“你自己的手砍了也不冤。”
轻薄她的手,��仅存萧起斓这一双了吧。
萧起斓:“发乎情,止乎礼。圣人言,本太子不曾违背。”
“以前我有哪里冒犯了太子妃吗?”萧起斓颇为无辜地问。
秋醉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那可太多了。
傅星河嘴角噙着笑意,一旦处于读者的角度观看,她就直想笑。
秋醉还是太年轻,萧起斓这种狗都嫌的人就不跟他搭话,一口就输了。
傅星河握住秋醉的手:“走吧。”
秋醉皱眉走一段路,甚是不解地问道:“萧太子赖在大熙这么久都不用�吗?”
当初陛下启程�杭州,�上可是打着南巡的旗号,也确实在杭州处理了很多公务,巩固了大熙对江南的控制力。
萧起斓怎么整天无事事的。
傅星河:“你在担心他的太子之位?”
秋醉嘴硬:“没有。”
傅星河笑道:“那你担心什么,冉国好歹还有个老皇帝,他一个太子来大熙议亲,在冉国就是正经事。”
这事谈好了,就是两国结百年之好,两国边境不会再有争端。
从国力上看,是有益于冉国的,以�近孟岽庭给萧起斓太医院的�门,每天都会重新宰萧起斓一顿,比如铁矿经营权,比如两国通商分利。
也算是互利共赢。
当�这些还只是口头答应,若是�终秋醉不答应,萧起斓定�会推翻全部约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