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凤沉薰没有机会和这位所谓的克妻之人直接在大街上交流一番,她沉吟片刻,问道,我们能绕路吗?丞相府有小门吗?
只有这一条路,主人!严谶抱歉的说。
正在这时,尉迟家的马车已然从侧面逼近,驾车的车夫颐指气使,你们让开,说你们呢!在自己身上了?
她顿时有些哑然,如果要是按照这种逻辑,自己岂不是成了金鳞皇朝的接盘侠?而且是超级委屈的那种?
尉迟太守,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凤沉薰寒暄着,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好,今夜尉迟有事,待到明日,一定拜访!尉迟樽说的杀气腾腾,一旁的颜诫顿时有些愠怒起来,这个男人好生无礼莽撞。我家老爷有要事!
凤沉薰回头,只见身后的车架已然挤到了最左侧,好不容易错开一个车身,让尉迟樽挤了过来,她犹豫片刻,径自道,那我们也让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今夜不想要高调。
谁知道当两辆马车并排而立的时候,没想到尉迟樽竟然恰好撩开车帘,冷冷的呵斥,停车!
顿时两辆马车并肩而立,马匹嘶叫,充满了威慑力。
听闻金鳞十七归来,声噪胭脂街,我还以为是传闻,原来当真回来了!尉迟樽用一种择人而噬的眼神盯着凤沉薰。
凤沉薰后知后觉,难道对方因为原主那个便宜老爹的缘故,把抄家杀父的仇恨寄托
凤某扫榻相迎!凤沉薰心想明天搞不好她就回宫了,这个尉迟樽就继续仇恨着吧。
下一刻,两辆马车分开,尉迟樽杀气腾腾的离开。
这个人好生无礼!颜诫径自冷哼,主人,我去查查他的底细!
我们先做正事!凤沉薰不可置否。
宰相门前的交通好不容易疏导畅快,凤沉薰的车架来到的时候,严谶简单向守门的门房道明来意,立即有一人上前,原来是十七王爷,久仰久仰!
分明正是昨夜见过的裴似骏。
凤沉薰没想到裴家给自己请帖,还真是有所企图,淡笑,裴公子,没想到又见面了!
我等了十七王爷好久!都快心急如焚了呢!来,十七王爷一定要来见见我父亲,父亲念叨王爷已久了呢!裴似骏拉着风沉薰的手臂,径自要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几分轻佻。
凤沉薰微微一错,躲过了裴似骏,远远的就看到今夜的寿星老正在敬酒,他旁边站着一个妙龄少女,两人都是背对着她。
她心下悚然一惊,差点忘了,裴家三小姐裴似珠,这个女子是见过她的女装的!
她顿时后悔,算了算了,今夜乃是裴丞相的寿辰,但是我身份尴尬,只能亲自送来寿礼即可,再多做停留,恐怕有所不妥!
说罢就转身要走。
啊!十七王爷稍安勿躁,您尽管放心,在我丞相府上,您的安危确凿无虞!裴似骏以为她胆小怕事,径自想要阻拦。
凤沉薰哪里肯留下,实不相瞒,是我来的时候遇到了尉迟太守,他刚才应该进去了,我再进去,恐怕不太合适!
她索性甩锅给尉迟樽,反正这个男人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