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一开口,就让云郡主变成了结巴:“我…我…我们只不过是半路,恰好碰到了而已嘛,你看你们的轿子,那么大,大半个家都给堵了,我的马真的过不去!”
“郡主的意思是说,所有的罪责都应该怪罪在马上了?”
容泽冷笑,嘴角微撇,唇边勾起一抹笑,眼底却是仿若深渊的冷。
只一眼,旁边的空气似乎都被凝结成了冰块。
云芊芊再次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她的身子靠道了,那匹马跟前方才停了下来。
“我这匹马,是皇上御赐的,就算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我的马!”
“那郡主的意思是,我可以用无故阻拦本都回门的罪,责杀了郡主了?”
闻言,云芊芊被吓了一跳,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我是郡主,我母亲是当朝皇后的妹妹,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否则你就是欺君罔上,我可以让皇上杀了你。”
容泽浅笑,依旧不为所动:“本督乃是西厂总督,皇上能管的事情我可以帮着管,皇上管不了的事情我也可以帮着管,皇权给的特设,先斩后奏,这便是本督手中的权利!”
清浅的话语却含了九天惊雷般的威力。
云芊芊早就已经被吓得蹲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良久,突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恢复到了一个小姑娘的状态:“我错了!我错了!”
苏向晚站在一旁,反倒觉得倒是一场好戏:“既然郡主已经认错,那便罢了吧,总督意下如何?”
话一说完还特地将眼神锁定在云芊芊身上。
“罢了?”容泽玩味的看着云芊芊:“理当如此,只是若真放了她,西厂颜面何在,皇家颜面何在?”
地上的云芊芊哭的更厉害了,容泽心狠手辣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甚至能说整个王朝当中,除了皇帝之外,任何人都不敢与他作对。
就算有人称他一句九千岁都是实至名归。
苏向晚当即便知,今天的事情没法善了。
“或许她的马匹受了惊,如此慌张的情况之下,自然不会注意身旁,不如今天就拿这匹马来治罪罢!”
容泽微微蹙眉,眼前的云芊芊算起来也是皇亲国戚。
若是真的杀了她,将来皇后在皇帝面前吹枕边风,恐对日后自己不利。
容泽一个眼神,冷七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一剑斩了过去,收剑回鞘,一步到位,不做任何停留。
那匹马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变成两半,鲜血横撒。
温热的鲜血,转眼就覆盖在了云芊芊的身上,甚至有几滴马鲜溅到了她的嘴里。
那猩红而又恐惧,血肉模糊的场面直接太好了就把云芊芊吓了一跳。
不过她知道,自己的性命是保下来了。
而围观的人群,无一人敢上前,刚才那一幕从所未见,自然有人被吓破了胆。
轿子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抵达苏家,却发现苏家府门外竟摆着几个王爷世子用的车架。
容泽并不急入门,反倒站在马车旁停留一柱,“你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