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插入苏雪薇和蒋天成两人的内心。

当所有人都看到空中洋洋洒洒的照片内容，看到照片上排泄废弃带毒药物的各种场景时。

东华村这片空地上突然就陷入了沉默中，而且是长久的沉默。

唯有陈牧的斥责和质问声回荡在这片天地，回荡在所有人的心中。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望向苏雪薇和蒋天成两人，满脸不敢相信道：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吧？这些照片也不是真的吧？”

“苏雪薇和蒋天成可都是江南州顶尖大家族的公主和少爷，怎么会做出这种违背良心又非法的事情？”

“这绝对不可能！或许他们只是在正常排放垃圾呢？”

所有人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都无法接受眼前残酷的事实。

但是当他们绞尽脑汁极力想要为苏雪薇和蒋天成开脱时，却发现任何理由在这些事实照片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这些一张张看似轻飘飘的照片，却仿佛重若千钧的大山，压得所有人都呼吸困难，都喘不过气来。

肖锋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当面直接问道：

“蒋天成，苏雪薇，我们都尊敬你们是大家族出身的人，也希望你们有点大家族人的骨气！”

“到底做没有做，直接给大家一句准话！”

李老眼里闪烁着怒火，沉声道：

“都已经到了这个关头，事实也摆在了眼前，你们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

所有人都看向这两人，都想知道两人的回答到底是什么。

毕竟就在刚才，就在不久前，这两人还义正言辞，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是合法合规企业，是有良心的企业。

绝对不会做这些昧良心的事情。

苏雪薇脸色早已是苍白一片。

当苏雪薇看见照片的一瞬间，只感觉整个人如遭雷击，当场万念俱灰。

眼里极好的苏雪薇一眼就看出来，这些照片确实是在蒋苏联合医药工厂附近拍的，绝对不会假。

蒋天成身体开始逐渐颤抖起来，从轻微到剧烈，直至最后差点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此时的蒋天成心里极为震怒，他恨不得把偷拍了这些照片的人找出来，全都活活杀死。

如果没有这些作为证据的照片，他还可以辩解几句。

但是这些照片就在眼前，而且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此时再解释什么似乎都没用了。

陈牧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怎么？”

“刚才你们俩不还是信誓旦旦吗？怎么现在却成了哑巴了？”

“不说话就代表着默认，所以你们俩是默认了自己确实干了这些坏事吧？”

“甚至也默认了保林村的群发性病情，以及东华村的变异病情都是由你们一手造成的对吧？”

蒋天成一听，浑身一哆嗦，仍然硬着头皮道：

“谁能证明这些照片一定是我们工厂的人？”

“说不定是你们故意找人来摆拍，故意要陷害我们呢？”

萧会长没想到这时候蒋天成还敢嘴硬，还不肯承认。

于是萧会长怒道：

“王队长，到你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