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她的吧。”清夜似乎没什么精神，软绵绵地靠在床头闭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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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岐在桌边坐下，细细地研着墨：“姑娘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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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呢，得说明我们这是本着合作共赢的方式来成婚，我们二人不具备任何婚姻事实，只是单纯地成为名义上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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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叨叨了半天，石岐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也还是跟着写了下来，但是清夜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变成后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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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话也不是每一句都能听明白，但甚在有理有据，且逻辑分明，远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追得上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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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地疏离下来，竟也拟定了几十条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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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半杯水润了润嗓子，章沫凡终于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公子有什么补充的么？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加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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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说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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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盖戳吧，一式两份，各自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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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她的指挥之下签了名字盖了手印，清夜看着那份所谓的“合同”笑了起来：“这东西你是怎么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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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那儿都是这样的，谈合作都得先把合同给拟出来签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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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到初次见她时，她的服装、言语怪异，又偏生落在了那样一个地方，不禁对她的来历好奇了起来：“你们那儿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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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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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不是没有去查过她的来历身世，但奇怪的是：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根本找不到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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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的本家章家各部，追溯到了祖上十代也没有查出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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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是有源头、有痕迹的，偏偏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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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日后有幸，我倒是想去你的家乡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能养成你这样的一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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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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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她拿着合同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屋子里找了一个地方将合同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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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好一会儿之后又觉得地方不安全，只能是拿来一把小刀在床下的地砖下挖开一个洞，再细细地把东西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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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是一个保障，但也是一个证据，可千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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