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甫大儒,最擅诗词歌赋,名篇佳作众多,多年来醉心文道,读万卷书,养出大日级浩然正气,位列十八大儒之一。
要知道十八大儒中有十五位都是天地境存在,有二人法则境,唯独他一人只有造化境,却也名列大儒。
他是纯粹的文者,痴迷读书,更痴狂于创作,才情过人,但奈何修为最低,经常被一些弟子嫌弃。
拓拔轩来到少甫殿的讲课堂前,未临门,就听到中气十足,抑扬顿挫的朗读声:“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他闻声,忽然停在原地,微微失神,暗暗鉴赏这句诗。
少甫殿内不停传来朗读声,少顷语毕,拓拔轩轻轻扣门道:“学生拓拔轩,能否听一堂课。”
“进!”
屋内传来白甫大儒的声音。拓拔轩欣喜的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白甫大儒,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者模样,他身上书卷气浓郁到几乎到了实质的层次。
论书卷气,白甫大儒丝毫不比其他大儒差,说明他的阅读量不低。
要知道其他大儒,年纪都比他大出许多倍,读书的时间自然也多出许多。白甫能够在阅读量上媲美,可见他痴迷于书籍。
白甫大儒神情温和看着他,道:“你就是新入门的真传弟子拓拔轩吧?半步铸魂境能从尸骸死域走出,也算盖世之资。你随便选一个座位坐下吧。”
此言一出,讲堂里众多听课的弟子,引起不小的震动,纷纷不解看着他。
要知道白甫大儒的修为,甚至比一些老牌的真传弟子都低,许多有天赋的真传和内门弟子,都不听他的课。
只有一些外门弟子,修为浅薄,少甫大儒又是出了名的有教无类,不管天赋修为如何,都会认真教授,才会有一大票的外门弟子来听课。
只是他们不理解,贵为真传,拓拔轩为什么会选择少甫大儒的课。
拓拔轩就近落座,白甫大儒继续开始讲述那首被称之为古今七言律诗之冠的诗词。
这些年,拓拔轩醉心修炼,第一次听到纯粹的文学课,不由得觉得趣味层出,不由得露出几分痴迷和认真。
一堂课半个时辰,白甫大儒讲解诗词,向来是深入简出,兼具趣味性,令文学造诣高低的人都能听懂。
白甫大儒环视全场,朗声道:“同学们,下课。”
此时一位儒雅青年豁然起身,高声道:“起立!老师再见。”
几乎是同时,全班同学,齐声呼喊老师再见。
白甫大儒满意的点点头,颇为欣赏的看了拓拔轩一眼,随后收拾书本离去。
儒雅青年见状,有些黯然,平素下课,白甫大儒都是欣赏看他,可今日却转而看向拓拔轩,不去看他。
他暗暗攥紧拳头,充满敌意看向拓拔轩。见他凛冽目光,拓拔轩淡淡一笑,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种骨子里的高高在上和无视,更加触怒了儒雅青年,他阴郁的眼神里有一闪而逝的恼怒之色。
拓拔轩当即走出教室,架着灵鹤继续在偌大的稷下学宫里闲逛,他的目标是每一位开堂讲课的教谕或大儒。
他对任何教谕的课都不挑剔,他遇到了就会进去听一堂,觉得喜欢或满意,下一次路过会继续聆听。
唯独白甫大儒的课,他每日必到,没有一堂缺席。这种文学课程,让他眼前一亮,心中欢喜痴迷,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