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武夫被气笑了,道:“我姜懿卫还没你想的那么不堪,算了,缘分如此,你以后别哭鼻子就好,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小家伙叫住武夫,眼珠子一转,激灵道:“反正已经欠了你一个大恩情了,本少爷也不在乎多欠一个了,看你本事不错,你把我送到玄天宗吧?”
武夫一愣,看着小家伙一脸认真的样子,笑道:“你还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啊?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小家伙用食指摸了摸鼻子,嘿嘿道:“因为我以后是天下第一啊。”
“可你现在还不是天下第一。”
“迟早的事情,难道,你是因为怕以后打不过我?才拒绝吧?”
武夫又一笑,想了想,道:“你确实是可造之才,我可以答应送你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二十年后,跟我打一次。”
“没问题!到时候我就用我手里这把青锋剑跟你打十次,不,一百次!”
“你叫什么名字。”
“沈定东。”
……
“姜懿卫,我赢了,按照切磋前的约定,你替我护沈家二十年周全。”
“唉,真想不到啊,二十年前的小家伙,现在居然有这样的修为,四圣印啊,我输的不冤,玄天宗有你沈定东,道祖法剑跑不了。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二十年后,你再跟我打一次。”
“好。”
“那我走了,本来还打算打赢你,就去浩央宫弄点琼浆来喝,看来要等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去了。”
“琼浆吗?没事,过两天我帮你去要一点。”
……
“定东,对不起,我没能遵守约定,定北的死,都怪我。”
“你只有一柄剑,这不能怪你,其实这样的事情本该我做,但是我却为了要拿下道祖法剑,反而将逍遥天地的姜懿卫绑在沈家军里二十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没守住,就是没有守住,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和许支乾一战,你已经受伤不轻,好好修养吧,明天我自己去。”
“胡闹!你面对的是整个浩央宫!”
“那又怎么样?二十年前我能独闯浩央宫,二十年后,我要浩央宫寸草不生!不止浩央宫,所有参与这场战争的人,都要死!大不了杀生成魔!”
……
“定东,定西,等齐天城的事情了结了,我们就可以在这片天地间任意遨游了。”
“是啊,等把臭小子送到玄天宗,到时候我们就每天这样煮酒,你想跟我打,我就陪你打个够。”
“滚!现在跟你打,你根本就不拿出真本事,拿出真本事,我几回合就败了,那种感觉可不太好,徒增烦劳。”
“哈哈,你现在觉悟可真高啊。”
“你别得意!等我徒弟修道有成,我让他替我教训你!”
“好了,你们两个再吵下去就没完了,现在我们难得兴致这么高,不如高歌一曲如何?我刚刚想到第一句,落花纤,青锋练,多少红尘厌?”
……
拓拔香川看着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沈定东,他狰狞一笑,一柄花矛刺进沈定东后背,冷声道:“姜懿卫就是中了我这招催命花,现在轮到你了!等把你折磨死了,我再去折磨沈定西,还有你儿子,整个沈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有这样,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
沈定东缓缓站起来,然后转过身,看着拓拔香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在拓拔香川身后的几大仙君,而胡裴,已经被制服在地上动弹不得。
沈定东左手紧紧捏着姜懿卫的血衣,右手须弥芥子唤出青锋剑,随后屈指一弹,“叮”的一声,让修罗都胆颤的青锋剑发出悲鸣,断成两半,沈定东低头看着残破的血衣,沙哑的声音仿佛喃喃自语,“当年你救我一命,我还幻想着,将来用青锋剑也救你一命,看来,这只能是幻想,那么,青锋也没必要存在了。”
话落,沈定东右手一吸,断剑破天谴被吸到手中,又道:“反正已经时日不多了,也没必要压制了。二十年前,为家人,屠戮西垒壁,二十年后,也可以为你屠戮齐天城。”
说着,沈定东左手一抬,直接解除了胡裴身上的禁制,跟着,沈定东抬头,两行血泪划出眼角,一头黑发在漫天风雪中,慢慢变白,一条似针的红线缓缓出现在额头中央!
西垒壁一战时差点就杀生成魔的白衣摘仙,在今夜为逝去的知己,入魔,他咧嘴傻傻一笑,“沈定东两行泪都是为家人?没错,姜懿卫早就是沈定东的家人了。”
轰隆一声巨响,齐天城摇晃起来,城中白雪冲天而起!
“今夜,这场大雪,为你们这些仙人送葬!谁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