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落下,引得方续兄妹俩一阵挑眉,不好过?这从何谈起?堂堂将军府的嫡小姐,有什么不好过的?
“所以呢?”
刘珍珍笑了笑道:“我们站在院子里说话,似乎不太妥当呢。”
“寒舍简陋,不便待客。”苏锦瑟径直拒绝。
刘珍珍浅笑了下,说:“我知道我从前有许许多多惹你不喜欢的事,但这一次,我是真的来帮助纪明澈的,我知道他受了打击,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作为他的朋友,无论如何,也想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
“你能有什么办法?”苏锦瑟有些动摇,只要是为了纪明澈好,她都可以去尝试。
“当初我下南洋时,碰见过一位神医,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治。”刘珍珍道:“前些日子正好在柳州碰见了,我已经差人去请神医过来,相信有他在,一定能治好明澈的病。”
苏锦瑟犹豫半响,天下名医她都请过了,这位神医真的可以治好相公的病吗?不过试试总不是什么坏事。
“如此,麻烦你了。”苏锦瑟稍微缓和了一点脸色。
刘珍珍笑了笑说:“我也是想尽一份力气帮纪明澈,不管我跟他矛盾再如何大,我自始至终都当他是朋友。”她又示意了后的东西,道:“这些东西,你就不要跟我客气,快快收下,都是我的一片心意。”
苏锦瑟既然接受了她请的神医,自是不好拒绝她送的礼,想着哪日寻着个机会,再回礼回去,“小纤,收下吧。”
刘珍珍笑着望了一眼屋中,道:“天色不早,我也就不打搅了。等神医到了,我再上门拜访。”
刘珍珍话毕转身便也走,苏锦瑟一路送了她出去,难得和颜悦色道:“天黑路陡,小心些。”
刘珍珍回首过来看了她一眼,笑道:“我会的。”
神医上门已是十日之后,刘珍珍亲自带了神医来。
神医看着仙风道骨,一诊断便知纪明澈是何缘由,当下拟定了治疗的法子。
一共两种法子,一种是用药浴、辅佐以头部针灸,第二种则是由纪明澈熟悉的人一起跟他互动,引导他想起往事。
纪明澈泡在药浴的木桶里,脑袋上扎满了一根根细长的银针,看着着实可怖。
苏锦瑟看得心头一紧,拿目光去看一旁的刘珍珍,也见得她一脸紧张,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刘珍珍便是与自己再不对付,也不会加害纪明澈,这神医应当是有分寸的。
一个疗程下来,神医出了一身汗,大家也跟着“吓”出了一身汗。
“相公。”苏锦瑟走过去唤纪明澈的名字,但纪明澈跟往常一样,并没有好转,她不禁转身去问神医道:“神医,我相公他好像并没有好转。”
神医道:“哪有那么快就能见效的,今日不过是给他疏通一下经脉,让他经脉打开,让泡的药浴能起效果……”
神医一通解释下来,苏锦瑟听得似懂非懂,不过看神医的神情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她也就放心了。
刘珍珍带着神医坐马车疾驰回府,见到秦子瞻就是一通责问,“你请的这个神医真的靠谱吗?别到时候把人给治坏了。”
她一想起方才神医给纪明澈扎了一脑袋就提心吊胆,大脑那么精密的器官,能这样扎的?万一扎错了地方,在这医疗水平低下的古代,那可就无力回天了。
“刘小姐莫要慌张,我请的神医当然是神医。”秦子瞻道:“虽然不是什么南洋神医,但也是从宫中退下来的御医,医术还是非常了得的。”
“能治好吗?”刘珍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