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灾难还是来了,那天我下地干活,害死我的,是一阵风。”
小呱问:“什么风?”
陈数说:“那天我去地里干活,看到有一只白白净净的白狐趴在我家稻地里。我就想去瞅瞅,毕竟要是狐子死了,狐皮子可是能拿到集上卖不少钱的。
可我刚过去,白狐就消失了,然后我就碰到了平地而起的龙卷风。
龙卷风有的很大,常见的是一米多高的小龙卷。
除了与地面水平旋转的龙卷风,还有一种是旋转轮一样的风,它动起来像一个乱滚而且隐形的大车轮,车轮风有大有小,小的车轮,并不可怕,可怕的都是大龙卷风和大的车轮风。
杀死我的,就是大车轮风。
在野外要是碰到大车轮风,就会被压的扁平。
白狐一消失,我就被平地而起的大车轮风给压扁了。
那天晚上老婆孩子等不到我吃饭,第二天去田里找我。
老婆孩子不懂,看到我身子都被压成肉饼那么扁了,就以为我是被农用车给压了,还以为肇事者逃了。
唉,这本来死于自然灾害,不算横死。
但我老婆孩子以为我死于人家的车底下,是横死,就给按照横死的制度走了。
横死的制度苦啊,别人横死魂儿还能投胎,也不知道我老婆找的是谁那么缺德,把我魂都给封到里面去了。
害得我头七、二七、三七、五七,全他娘的过不上,最后到了日子想投胎都去不了。
后来我的坟头就盖了医院,我的尸骨都被人迁走了,我的灵魂还是走不了,自己的骨头跟不了,想要走就只能找人跟着出去。
他们还在医院底下埋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玳瑁壳,折磨的我啊,是有苦难言啊。
前阵我看到这个小子进了医院地下室,我看着小子要有大难,就跟着他出来了。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换个地方待一待。
前几天我还救了他一命。
今天我看到这小子阳弱阴盛,以为出事了。到了晚上出来一看,诶床上躺着个小美人,还留了个睡觉的空地方。
我就寻思上去睡一觉,谁想到小美人是个小伙子,他娘的我还挨了一顿揍。”
小呱问:“你说我姑父有难,是什么难?”
陈数说:“现在看着是炉中火之难,实际是妒火之难啊。
炉火,去一个点,便是妒火。”
小呱说:“虽然你这只鬼现在说的,除了炉火和妒火我都听懂了,但你说这房子里除了你以外,有没有其他的灵体?”
陈数点点头——“有。”
小呱问:“在哪?”
“在那”——陈数微微抬起手要指,却突然两眼一闭突然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