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信誓旦旦的说:“我觉得呢,你是在讲屁。我从小就是一个天才。”
陈数和沈清谁也看不起谁,陈数说:“说得好,厂长我不信。”
沈清一副老翁腔说:“年轻人,你可曾听过,假如这世上的动物出现异常,那天下必定大变。”
陈数有些疑虑——“比如?”
沈清说:“就比如说,你走的再这样慢,你头上的那条大蛇把你给吃了,咱们厂就可以换厂长了。”
陈数一抬头,树干上盘着一只小蛇,但也给陈数吓了一大跳——“啊啊啊啊蛇!”
沈清说:“知道是蛇,你还不赶紧走?真的是有病病,就知道叫唤,和个娘们一样。”
陈数十分不满,一面跟紧沈清,一面叨叨说:“我怕蛇有错吗?我要是有罪,那自然有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你笑话我。你等着,你等着我回去的。”
沈清回头看着陈数——“哇,你要干啥,你要扣我工资吗?我跟你说,我是不会向你这个黑恶势力低头的。”
陈数看了看自己的小瓶子,精打细算的喝了一口水——“不会,我哪是那样的人。我就说说。”
沈清得意的笑了——“懂了懂了,口嗨。真有你的。”
沈清就看着手机地图在林子里穿梭着,偶尔喊着陈数——“跟紧点,掉队了你就得喂蛇。”
一路林子里的穿梭,可谓跋山涉水,到了大概快爬出林子的地方,一个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牵着一头牛站在溪水边。
那头牛有一只腿一直微微抬着,不敢落地。
男子的脸看起来是多年饱经风霜,但泰国这个地方只应该晒黑,不应该让那男子的脸有些微微的开裂。
沈清好不容易看到有了人,十分兴奋,招呼陈数说:“厂长厂长,你看,翻过山就有人了!我带你出来了!咱回国了你得封我当护国大将军!”
那男子就像听不见沈清和陈数讲话,也不抬头去看,自顾自的搬起一块石头,砸向了牛的腿。
沈清是个爱看热闹的,一看男子那样,不禁虎躯一震——“诶,厂长,这人打牛干啥啊?”
那男子照着牛腿又是几下,牛也不叫。几下之后,男子扔下溪边捡来的石头,牛腿试着活动几下,踩到了地下。
还没等陈数回答,沈清就被牛腿给惊艳了——“诶,厂长你看,石头砸了几下,这牛腿脱臼就好了,绝了啊。”
牛好了以后,男子就牵着牛慢慢的顺着浅浅的溪水走到下面去了。
陈数走的慢慢悠悠,虽然被惊艳了,但是一天来被折腾的太累,实在是没有力气发言,与其夸老大爷的手法好,陈数更想知道啥时候能到目的地。
——“咱啥时候能到啊?”
沈清说:“不知道啊,咱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人家在没在等咱。根据我的理论来看,咱们只需要再走一会,就能到村边了。”
下了山的路还是好走的,路面平坦,和在山里草木之间穿行相比,那简直就是天堂。
沈清在前面走,对于这里的环境很是满意——“这里山清水秀,基本上也不来车,估摸着燕窝产出是很不错的质量呦。”
陈数又跟着沈清走了十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的村口,那里有两个人在村口张望等着,其中男人的脸色十分焦急,而女人悠然自得的在树下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