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数无暇看小呱，只是答应说：“对呀。”

小呱问陈数：“姑父，不是我泼你冷水，就是我感觉，你说的那个宿舍，排查起来难度很大，因为宿舍床有的是，咱们也不好像昨天地毯排查店铺一样去找那个宿舍，咱们又不是人家内部的人，咱们总不能就硬闯进去吧？所以排查难度好大哦。”

陈数神秘兮兮的转过头，然后对小呱说：“不会的，我算了，在那一片，能符合宿舍条件的公寓基本上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居民区，所以呢，只有一个工厂，才可以符合条件。”

小呱问：“但是，咱们怎么确定是不是那里啊？”

陈数笑着说：“我在梦里，见过那地方的景物所以嘛，我们按照周边，就可以认出来到底是不是那个宿舍。”

小呱打了个哈欠——“姑父，你还能记得清梦里的场景吗？”

陈数点点头——“记得清，只要是梦里清晰出现的，我都记得清呢”

小呱说：“那还挺好的，但是，姑父，你觉得符合条件的那家工厂，他们是干什么的？”

陈数说：“地图上显示，那是一家玻璃厂。”

陈数和小呱都有些迫不及待，随便吃了几口就赶去了地图上的玻璃厂。

虽然地图上指明了方向，但因为玻璃厂过于简陋，小呱和陈数寻寻觅觅很久才找到。

玻璃厂不小，是一个用红砖垒出来，连保温都没做的楼。

远看就是一栋红色的楼，而且看起来与平房无异。

玻璃厂的外墙低矮，同样都是砖垒出来的，但是糊上了水泥，由于年久失修，水泥也开始掉落。

陈数指了指红楼——“这应该就是玻璃厂了。”

当一人一呱走近的时候，才发现玻璃厂还有看门的大爷。

大爷的小房子就砌在玻璃厂靠近大门的院子里，依旧是红砖垒出来的，但做了外墙保温。

透过小房子的小窗户，一个五六十出头的老人就坐在窗边，吃着小瓜子，抱着保温杯喝热水。

小房子上面的烟筒还在冒着徐徐的烟，看来是里面的人在烧火取暖。

陈数带着小呱，站在玻璃厂外面喊了一句：“有人吗？”

大爷听到了动静，随后从小房子里走出来问陈数说：“什么事情？”

陈数一边搓手，一边客客气气的问大爷说：“您好，您是看着这边的吗？”

大爷说：“诶，对，是。”

一旁的小呱也搓搓手，感觉这大爷挺高冷的。

陈数和大爷说：“想和您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啊？”——大爷眯起眼睛抽了一口烟。

陈数说：“一个叫做陈启的，大爷您听说过吗？”

大爷想了一下——“陈启？”

这一个名字似乎勾起了大爷尘封的回忆，陈数见大爷在回忆，赶紧拿出手机给大爷看陈启的照片——“您看。”

大爷仔细端详了一下照片。

大爷一下子灵光乍现——“哦！他啊！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