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当时陈先生你和我们说,你们喝酒,那你们喝的酒是谁提供的呢?”
陈数胳膊有些疼,但陈数依旧坚持抬起胳膊费力的挠了挠头,之后回答陶看山说:“那时候,涎泉寺刚刚解封,所以我们在解封的第二天,蹭寺院里僧人的车回去的。回来之后,我中午没吃饭,到了晚上,包吉祥来喊我,和我说又有同事回来。
之后聊着聊着他就要我们大家喝酒,那天所有人都喝了,酒的话,根据包吉祥说,是他特意托朋友送过来的,理论来讲,也就是包吉祥给我们提供的。”
陶看山听陈数说的聚精会神,一面记笔录,一面问陈数说:“还有一些可以完善的细节嘛?”
陈数想了想——“有的,还有一个细节,就是我们都没有倒酒,那天喝下的所有的酒,都是包吉祥递给我们的,包吉祥他只给水律和我递了密封的酒,坊主尼拉还有沈清,喝的都是他调制的威士忌,后来我也喝了一杯他递过来的威士忌,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陶看山问陈数:“还有其他细节吗?比如你喝完酒之后的事情?”
陈数回忆了一下,对陶看山说:“嗯……后来发生爆炸,我就惊醒出去了,然后看到其他房子的火势,我就去找他们了。”
陶看山问:“陈先生,你刚刚说的“他们”,是指你的同伴们吗?”
“是。”
“好的。”陶看山默默点了点头,将记录的笔录给陈数看了看——“陈先生,你看一下吧,没什么问题就签个字吧。”
陈数看了一眼笔录,情况属实后签字递给了陶看山,而陶看山又将笔录递给了警察,装进密封袋里。
“感谢你的配合,那你就安心养伤吧,过段时间我们会给你办理遣返回国的事宜的。”
陶看山说完之后就和警察们出去了。
陈数一个人在床上望着窗外任性的雨水叹了口气,他的确隐瞒了一些东西,但那些东西又要怎么说呢……
“根本都没人相信的啊。”
病房的门轻悄悄的被人推开,小呱悄悄的溜进病房小声喊着陈数:“姑父姑父。”
陈数赶紧坐起来看小呱,问小呱说:“水律成蛇以后,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小呱茫然的摇了摇头——“记不住了呢,唉,难哦,她成金蛇以后,咱们就都被她给拍晕了。我再醒来的时候也是在医院……”
小呱坐在病床边悄悄叹气,陈数看着窗边小呱的背影问:“你伤好了?”
小呱无意的看了看窗外,叹了口气说:“是啊,好了。但我现在可是病房里的失踪人口,我醒来以后感觉不对,就赶紧变青蛙跑了,他们现在大概找不到我了。”
陈数没出声,小呱一个人扶着窗边叹气说:“唉,你看,灾和水律都那么强,我究竟差到哪了,为什么我就这么弱呢……长的丑,还弱,谁都打不过。”
陈数还没等安慰小呱,就有人推开病房的门。
正在倚窗观雨的小呱吓得立马变回青蛙,护士带了一张纸币,画了一张一言难尽的蛆儿虫哭泣图给陈数看,并想让陈数跟着她去一个地方。
陈数看着白纸上的蛆儿虫哭泣图有些茫然,但护士指了指陈数,又指了指地上的鞋,再指了指房门。
陈数细心观察后指了指自己,指了指鞋子,指了指房门。
护士看陈数的反应,点了点头,随后退到了门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