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良明显已经全国陷入危机了,他也曾是在宫里看到一个小女孩脱了鞋子,将一双白嫩如藕的小脚泡在那池塘里。
当日神情与现在竟然无二。
两手撑在身后,听到耶律其的声音,黎初白回头竟然是一笑,“怎么梦啊,我又不懂,你不都说了嘛,我上次去梦回大良,都是霍正倾找的催眠高手给我洗脑了嘛,怎么一直提。”
这样听起来,如果一般人就会以为黎初白是相信了耶律其之前的分析,但是耶律其不是一般人,他紧紧的盯着黎初白,虽然女人的表面上没有露出分毫疑惑。
可是这并不代表黎初白不会装,要知道这个女人的演技极好,虽然之前他的那一番为了打压黎初白自信的说辞,听起来像是黎初白并没有演技,一切都是霍正倾和唐潮的功劳,然而耶律其知道自己的,黎初白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光。
而这光芒就叫做狡黠。
“难道你还在怀疑吗?你说哪有这么巧的,而且我告诉你,我连霍正倾找的哪一位催眠师我都知道,他能按照霍正倾给的剧本,让你在睡梦中按照他的思路走。”
其实黎初白并没有告诉耶律其自己做梦的这种事,这事也是昨晚两个人都没有娱乐,又没有灯光,没有手机玩,又像是回到了大良的时光。
他们只好用聊天来打发时间,令黎初白略感欣慰的是,耶律其虽然丧心病狂把自己打晕,带到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来,但是从头到尾,他到是显得很君子,并没有对自己动了任何欲念。
而黎初白也不管耶其对自己到底都在打什么算盘主意,她都不理。
她始终也相信,霍正倾一定在外面疯狂的寻找自己,而她也会等着他来的。
至死也不会休。
如耶律其说的那样,她每天睡觉之前都会拼命的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在梦里给霍正倾传话,还要告诉他,自己在这里,吃了很久的海产品了,快要死了。
然而一到梦里,她听到的全是海浪拍岸的声音,还有每天有海鸟扇着翅膀,拼命的打扰了她的梦。
她好像是怎么也梦不到霍正倾,老天这是要收回对自己所有的眷顾了吗?
“黎初白,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你怎么就不信呢。”之前黎初白还在庆幸耶律其的君子行为,不知道他怎么就一言不合的聊到这事上来了。
好吧,反正岛这么大,也没有太多观众,她倒要看看耶律其是不是会发疯,于是她秀眉轻轻的拧起,“耶律其你怎么就真命天子,你这话就不对,再说了,我是被你打晕了,带过来的,我都不情愿,你怎么就真命了?”
人不要脸的话,还真是件麻烦的事。
也学着黎初白那样的坐下,耶律其笑了笑,“没事,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大不了这老头老死了,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听了耶律其的话,明显是话中带话,黎初白一下子站了起来,带起了一裤腿的白沙,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耶律其,那人脸上的轻描淡写的笑,还真是有些招人恨呢。
“你话里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同意你了,我们就能回去。”
果然当年老师说跟聪明人交流最轻松,当着黎初白的面,耶律其轻松的点了点头,“是啊,就这个意思,趁着还有油,还有老头,不然我们这天天用着的油也会越来越少。”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直接说明,我想不自己乱猜。”
虽然耶律其的意思是,他已经查到了霍正倾为了制造所谓的“真相”,无所不用其极,而现在的黎初白明显就是信了霍正倾的那些鬼招,但是耶律其不介意黎初白到底信不信他自己都好。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的情投意合,“古来都是媒人说了算,怎么你就把我们该留的都丢了呢,你就该听我的,不管你是不是女皇。”
“好了,我再问你一遍,你如果跟了我,那我虽然只能尽我的能力帮你们黎氏整顿起来,但是我能保证我会对你好,不会像霍正倾那样,在外面随意的拈花惹草。”
拈花惹草?
“什么时候霍正倾在外面拈花惹草了?”虽然听着耶律其那自说自话的样子很好笑,但是黎初白还是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诽谤霍正倾。
看着黎初白那激动的小样子,耶律其的内心其实是不怎么开心的,但是他知道霍正倾这种男人,女人都会喜欢,他也没必要自己去找气来生,将这一段直接跳过,“我只能一声叹息,你是中霍正倾的毒太深了,我也只能说是霍正倾手段太高明,他只手遮天,只给你看他想让你看的,很多真相你确定你能看到?”
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如果我不同意呢?”黎初白可不想为了自由就随意把自己给打发了。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黎初白会这么说,耶律其也从沙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那沙子从衣袖里漏了下来,“没事,你不同意,我们就在这沙地上过一辈子行了,反正这也是我想要的,让你同意,不过是想着你想回去。”
感情这主意还是在为自己着想啊,黎初白抿嘴一笑,反正就是把自己带到这小岛上来,横竖也是要跟他了耶律其成婚,是这个意思吧。
将话再复述了一遍,耶律其点了点头,“你为什么就非得跟我在一起呢?虽然我印象里,你是跟我同归一尽了,但是当时除了你,还有别的人,再说了,是你自己也要在逃生,怎么就认定一定要和我一起?”
女人果然还是薄情寡义的,“我们订过婚的。”
订过婚吗?
看了耶律其一眼,黎初白承认自己是一点也不记得这事了,她一个女皇为什么要跟一个文臣订婚,这也太令人奇怪了吧。要说霍正倾的话,至少她会对那个男人心动,对耶律其却是一点这样的感觉也没有。
“那我可不可以一样都不选,那我就不回去了,但是在这里我们各过各的。”她倒想看看,自己开口说了这话,这个男人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