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跟着老头上了船的黎初白简直要惊喜若狂了。
她没想到住在船舱底的老头居然在船最底下的破板还挖了坑,里面藏了至少百十来个各种各样的玻璃瓶。
如果趁着这段时间,能把这些玻璃瓶都放出去,不知道有没有可能会有人找过来?
黎初白的惊喜劲还没过,突然老头变脸了,他表情狰狞一把将黎初白掀翻在地,一脚踹上了那个甲板,而黎初白头撞在了甲板上,真是疼出眼泪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头突然变了脸,看着对方开始脱去上衣,黎初白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慌失措。
“啊吧稀!”
什么意思?
但不管什么意思,黎初白都觉得没好事了,忍着后脑勺的痛意,她的翻身就往船外跑去,可没跑两步,脚踝一紧,老头一把抓住了她的脚,并往后面一拉,她重重的摔倒在船甲板上。
双手在甲板上拼命的想拉住什么,却什么也拉不住,她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老头变了脸,还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然而没几分钟她懂了。
一双脚急匆匆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而此时的她看起来很是狼狈,一只脚还被老对拉着。
“你做什么!”耶律其一声怒吼,老头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将黎初白的脚扔下了。脚撞向甲板怎么可能不疼,但黎初白也就哼了一声。
聪明如她,很快明白老头突然变脸的理由了,可是接下来这戏还得演下去,不然多疑的耶律其一定会起疑心的。
只是后面一定会苦了老头了。
看着耶律其真的要为难老头了,黎初白还是上前拉住了他,看着黎初白的反应,对耶律其来说,他在上下的打量女人,多多少少这种事女人没有愿意的吧,他觉得黎初白有些反常。“算了,我们还需要他做很多事。”
听着黎初白的理由,耶律其一下就明白了,他冷冷的笑了一声,“你不是想让他做很多事,你只想让他来挡着我吧。”
现在三个人在这岛上,似乎成了一种制衡关系。
如果老头不见了,或者耶律其还真是要对黎初白为所欲为,如果三年五载的生几个孩子,耶律其就不信黎初白的心里还能有霍正倾,但是他就是不想这样硬来。
他要的是黎初白的心,心服口服的心。
然而这个女人看起来顽固的像石头,这三年都快过去了,他等得起,无非就是再来十倍,三十年吧。
老头被耶律其出于安全考虑隔离了,不过一天之后,又自由了,因为黎初白不会做饭,而耶律其也不会,这一点耶律其也不能要求黎初白去学,毕竟人家在大良可是女皇,来到这里,一直在黎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自从知道有玻璃瓶这事后,黎初白的心里就装了事,她真的想时不时的去看看,但是又怕自己异样引起耶律其的注意。
关键是没有纸,也没有布料,现在身上穿的都有限,再撕下来,就会衣不敝体,看来只能在岛上找点东西了,有木炭可以写字。
对了,黎初白想到一件事,她不一定写文字,可以用只有霍正倾跟自己才懂的文字啊。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捡到瓶子的人并不一定就是霍正倾。
诶!真是麻烦,黎初白踢了踢地上的沙,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不经意间已经踢出来一个洞了,如既怕耶律其发现,又怕别人发现不了,
好纠结,如果是别的人捡到,可能也不会在意吧,所以思来想去,黎初白还是决定把符号写在粽叶上,而且为了避免潮湿,黎初白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句话突兀的响起,吓得黎初白一个趄趔,耶律其赶紧伸出手过来扶着她。
在下一秒,黎初白已经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抽离,耶律其也装着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看着地上被黎初白用脚戳出的一个个坑洞。
以为她是无聊了,“你过来看看,我给你弄了一个好玩的。”但是黎初白并不想去,却由不得她,硬是被耶律其给拖走了。
来到小岛的西面处,黎初白有些惊讶的看到耶律其竟然在这里给她弄了一个小屋出来,旁边还有天然的秋千。
虽然看起来还有些简陋,但是黎初白知道耶律其手上并没有什么东西的,能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得了了。
想起几天前经常看到耶律其手上的各种血痕,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你,你也太费心了。”
看着黎初白那盈白脸上淡淡的红色,耶律其想到的是,黎初白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动的吧,他一早就知道女人在这方面最容易动容的,所以当初想着走这一步是没错的了。
一步一步走向那小屋,黎初白一脸的欣喜越来越明显,但是她的余光还是注意到了跟上来的耶律其,她想着不能太让耶律其发现自己开心,她只怕这个人会提前产生什么想法了,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自己成功一半的耶律其看到黎初白这头叹气,不由觉得奇了怪了,“初白,怎么啦,哪里不好吗,你放心,我还会再修饰一下,我明天把那破船拆了,反正我们也用不上了。一定把这小屋弄——”
一听耶律其说要拆船,黎初白急了,赶紧转过身来,拉住了耶律其的手,“别别,可别,你不能让那个人也过来啊,把船留着吧,那里至少三层呢,而且这个房子可能不能经历大雨吧,看起来就会漏水那种。”
船不能拆,拆了那些玻璃瓶不就没了,而这个小屋也不能住,耶律其想的什么,黎初白还能猜不到。她觉得自己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了,不然她只怕耶律其最终还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听着黎初白的解释,耶律其看了看不远处的小船,再联想不久前的事,“行吧,那就留着吧,如果你讨厌那老头,我可以——”
这话外音,黎初白当然听得住,她眉头一拧摆了摆手,“算了吧,你我都不是做事的料,留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