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哥看了小红一眼,表情有些不耐烦,“警察个屁,我们又没做什么,偷个东西算啥,赶紧去把碗洗了,不等天天那小子了,估计不会回来吃饭了。”现在夏天家有钱了,直接摇身一变成了富二代,他时不时还要蹭这个子的饭。
两个人准备为吃饭而忙碌起来,对于院子外发生的一切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这边,耶律其已经跟着夏天到了当时的桥边,感觉都要把这桥找了个底朝天。
甚至耶律其还动用了耶律家其他人的关系,查了当时的监控,对于警方说绑架的事什么的,他都没时间去理会,然而并没有发现玉是在那里丢的,也没有发现有人在那里捡了什么东西。
“完了完了完了,我这辈子完了!”走出警察局,耶律其抱着头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感觉这辈子就像是一个笑话的要结束在这个莫名其妙来的异时空。
哪怕它再先进,再方便,对于耶律其来说,他原来在大良所有的资源都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薄待自己,凭什么好的都给霍正倾。
看着坐楼梯上垂头丧气的耶律其,夏天对他一点也不同情,反而还悄悄把这一切都录了下来。
虽然之前在警局,人家已经认出他就是绑架了耶律其其中的一个人,但是耶律其说这是他们在拍视频闹着玩。
对方也就没有再深究了,还说了耶律其,什么不好玩,玩这个。不过看样子也是耶律其找来的关系说了,人家耶律其本来就是明星一个,拍拍视频也是正常。
这事就算了了。
“其哥,我看这东西跟你无缘,你就算了吧,我还要有事,我得先走了啊。”玉都没了,耶律其根本就不想打理这小子。
这事虽然就是他们做的,但是哪怕是把那一百万赔了回来也是没有用的啊。他要这些钱做什么。他只想要玉,只有那玉才能扳回所有的输局。
但是玉都没了,他再也没有赢的可能了。
也不知道耶律其在这个台阶上坐了多少,他整个人都快变成一尊塑像了。
天空慢慢的下起了小雨,而且天色也阴暗下来。
“同志,该走了。”突然头上没了雨水的淋湿,耶律其慢慢抬起头,看到一个打了一把黑色雨伞的人走过来,对方淡笑,很是有礼貌的样子。
而耶律其双眼无神,他失去了人生的目的,原本看着胜利在望,没想到生活又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回到公寓后,耶律其没有找到师妹秦晴,或者是淋了雨,情绪又不是很好的样子,那一晚半夜里,耶律其突然发起烧来,高烧不退,周围也没有个照顾他的人。
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迷迷糊糊中翻到一杯水喝下,这才缓解了如火在燃烧的咽喉。
火啊,好大的火啊,耶律其趴在地上,脸贴着地砖,但是也解不了周围的热度。
那么大的浓烟,看来他是逃不掉了。突然看到黎初白跑了进来,她后面像是有很多的官兵,到底是在追赶她,还是在护着他。
“殿下,快下密室去吧,这是将军传的口令,你快去吧,不然来不及了。”一个侍女一脸焦急的劝说黎初白,但是黎初白却不为所动。
“不,我不要去秘密,我要去高台,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反我的大良。”黎初白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这么大的力气,但是当她刚跑到大殿门口的时候。
耶律其看到了宝燕,女皇殿下的贴身女侍,只见她衣衫已经破碎,身上有红的血,黑的灰,她明显已经冲不进来了,被卡在门上,“殿下,你快——快逃——”
话没说完,宝燕已经口吐鲜血,她的背上中了好几箭,对了,这个宝燕的样子怎么那么面熟。
耶律其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触碰不到这些人,而这些人也看不到自己。
“宝燕!”黎初白激动的想要冲上来,却被贴身女官强行拉走了。
“女皇殿下,你快走,快走,女皇殿下,我不是宝燕,我是花茶啊——”刚说完,侍女强行把大门拉着关了过来。
耶律其亲眼看到她死得惨烈,整个背差点被后面的箭射成了筛子。
不是宝燕是花茶?
花茶的话,耶律其就更清楚这事了,花茶不就是之前黎初白的小粉丝,后来又变成了她的经纪人,再后发生了意外,现在竟然嫁给了唐潮。
只是两个人好像还没有正式结婚。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耶律其想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谁在射箭,到底是谁想要了黎家的江山,如果能主上自己看到是霍正倾的话,那他一定会告诉黎初白这件事。
看她还要不要嫁给这个虎狼之人。加上花茶的惨死,他就不信黎初白还能那么心无芥蒂的嫁给自己的仇人。
但是刚冲到大殿外,他就被撞了回来,这里明明看得到外面,但是他竟然就是出不去。
眼前的痛明的墙把他撞得好痛。
那就回去看看黎初白是怎么死的吧,跟着耶律其就转进后殿,看到了那刚刚合上的密室门,原来皇家都是为自己留了后路。可是他就不明白,既然有后路,为什么黎初白还会死?
“殿下,你走吧,求你走吧,从此后你不再是殿下,你就是一个黎民百姓了,你好好活着。”密室里侍女跪了一地,虽然黎初白想留下来同存亡。
但是她还是被几个侍女死命推出去逃生了。
看着黎初白穿着一身的血衣跑进茫茫夜色里,耶律其懵了,如果黎初白没有死的话,她就不应该来到现场,所以现代这个女人到底又是谁。
会不会她根本就不是黎初白,不然怎么会跟一个有家仇国恨的男人在一起?
这样的话,耶律其就很能想的通了。
疼,剧烈的疼,耶律其感觉一根烧毁的柱子掉了下来,他被压在下面,连气都出不过来了。
不能死不能死,他还有那么多的遗愿未了,怎么能死,倏地耶律其挣扎着撑起身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睡在公寓客厅的地毯上,脚被之前盖着的被子给缠住了。